龙战士前传 第一部 神龙物语 11～13 科幻武侠
第十一章 猎人·猎物
希莱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这一拍，将整张桌子震得粉碎，同时，也震碎了房间内表面平静的气氛。
斐欧纳最先动手，他的身体一个后空翻，离开了座位。斐欧纳使枪，长枪利远攻而不利近战，所以他需要拉开距离以获得一个足够的使用碧玉枪的空间。
斐欧纳这样做，等于把自己的后背完全送给了给了那个身穿灰衣的青年，因为他离斐欧纳的距离不过五步之遥。
他的化身是不死鸟，一种生活在岩浆中的奇异的生物。
灰衣青年的右拳化成了一只燃烧的凤凰状的气劲，噬向斐欧纳的后背，一看这个气势，希莱姆就知道斐欧纳完了，纵使是同样属于火的属性的希莱姆自己，也不敢硬挨灰衣青年的这一拳。
此时，他离自己的座位不过半个枪身的距离。由于斐欧纳的身体是在不断后退的，当枪尖完全刺出达到手臂所能伸长距离的极限之时，他的身体刚好离法尔格有一个枪身长度的位置。这一枪，他计算得相当的准确，正好可以发挥出长枪全部的威力。
法尔格并不想和其它人一起围攻雷兹，这倒不是因为他很讲公平决斗的原则。
“力要出得最少，好处要占得最多。”
等解决了雷兹之后，这里所有的人，一个也别想跑。法尔格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杀局太完美，以至于六大城主毫无损伤地杀死了雷兹，他最想看到的结局就是双方打得两败俱伤。
影风是七大城主中第一个主动发动攻击的人，他的身形一动，身体有如鬼魅般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影，晃到了卡鲁兹的右侧，锋利的钢爪一爪抓向卡鲁兹的后胸。
卡鲁兹给人的感觉就象是一条周身盘起来，把所有弱点都藏起来的毒蛇。影风虽然对自己的速度极有自信，可是他也不愿在死神不动的时候出手。
他的想法一点也没有错，就在影风出手的同一时刻，体形有如巨熊一般的大汉已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攻向对着他的死神。
他的化身力量是半兽人中的熊人，受着体内兽人基因的影响，身形高大魁梧得惊人。
很显然，刚才他那沉重得象要把整座楼都震塌的脚步声，根本就是有意装出来的，体形高大魁梧的他并不象常人心中想的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在塞尔巴托，死神卡鲁兹以冷酷出名，虽然他不动，可是攻击的影风却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都知道，死神不动则已，一动，则必然是石破天惊的一击。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动，实在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饭桌被震碎的时候，底格里城主西帝斯已从座位上消失了。
西帝斯的化身是地鼠精，功夫走下三路是最合适他的招式了。
一张桌子的距离，正好是最适合枪攻击的距离。
化身为火蜥蜴的希莱姆，手中的焚城枪吐出毒蛇般的烈焰，击出自己最强的杀招，烧向雷兹。
“化石拳！”
在塞尔巴托，是没有人胆敢在“拳皇”雷兹面前使用拳头这种武器的。因为，这四年来没有一个用拳的高手能在雷兹的面前走过一招，一个也没有。
他很精明，也算得很准，他拳头击中雷兹之时，正好是其它各大城主的攻击结束的一瞬间。
不求有功，但求我无事。我只要分了雷兹的心就可以了。约克聪明地想。
如果影风照原路攻击的话，他的这一击，一定可以在卡鲁兹的身上抓出个大洞来。
影风又怎会蠢得和对手同归于尽，再说，他心中也在提防着其它六大城主，也抱着力出得最少，好处拿得最多的念头。
影风身体一动，手中钢爪一挡，封住了卡鲁兹的这一剑，接着，借着邪剑死神的反击力，他又飘到了一旁，成了袖手旁观之人。
约克出手最迟，所以卡鲁兹向他发动攻击时，他的拳头才攻出一半。对于死神卡鲁兹，约克当然一直在提防。
他算得很准，虽然雷兹就在身边，可是他要应付其它人的攻击，不可能腾出手来对付自己。他想得对，很准，什么都想到了，但他还是漏算了卡鲁兹的这一剑。
“天魔蚀魂！”
天魔蚀魂可以吸蚀对手的力量化为已用，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蚀的，要是把石化力量蚀入体内，那实在是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死神的左拳一动，一拳打在雷兹的后背，“石肤护体术！”
拳剑相交后就急忙后退的约克望着卡鲁兹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惊讶不已，这一招虽妙，可是太冒险了，只要刚才约克出拳时弄点鬼，卡鲁兹就不可能借到力量，反而会身受其害，化为石头。只是，正因为太冒险，约克才会想不到。
碰！
他在做什么？
雷兹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站起来的速度看上去并不是很快，然而在那眨眼的一瞬间，身体已挺得象擎天柱一样的笔直。
雷兹全身的关节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他举起了他的右拳。右臂一曲，拳头一收，身体微一倾斜，那只比任何神兵都还要坚硬的铁拳有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地击了出去。
这一拳的名字，就叫做“雄霸天下！”
剩余的力量依然霸道无比，希莱姆虽极不情愿，还是被迫退了半步，才站稳身子。用铁板铸成的地板，被他硬生生地踩出了两个一厘米深的脚樱此时，锋利无比的焚城枪的枪尖表面上现出了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痕。
一点的时间，对于雷兹来说就足够了。
雷兹大喝一声，体内的皇龙惊天诀的力量提升到极点，在身体表面结成一道金色的护体气罩，将附于身体表面的寒冰连着护体的石肤一起震碎。
“你完蛋了，胎毛未尽的臭小子。”西帝斯暗暗地发出得意的微笑。
“怎么回事，他怎么好象没有被那一拳击伤？”法尔格虽惊异对方怎么不受灰衣青年这一拳的影响，可也不得不全力抗拒着从碧玉枪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电劲，双方正相持不下的时候，“你上当了！”
“什么？”
法尔格一声惨叫，持斧的右手在一瞬间被霸道无比的火劲烧成了灰烬，沿臂而入的朝阳火劲瞬间侵蚀了他身体内部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内脏，将他活生生地烤熟。巨兽城城主法尔格，名副其实地变成了一只烤乳猪。这道炎的力量，就来自于击向斐欧纳后背的那个灰衣青年。
这是擅长土系力量的高手发出的“地震波”，专门克制招式走下三路的家伙的。
措手不及之下，西帝斯象被人踢了一脚的皮球般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浑身骨骼尽碎，口中鲜血狂吐，当场气绝身亡。那个巨熊般的巨汉的那一击，其实是攻向他的。
他们无法插手，是因为他们的身体，此时还在保持着后退的状态。
希莱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年不见了，师兄。”灰衣青年的口中吐出了一句让希莱姆的一颗心落入地狱的话。
“猎人变为猎物，一定是很有意思的事。”
此时，向雷兹发出精神攻击的神木城城主阿瑟克，胸口一震，猛地喷出一大口的鲜血来。拳皇雷兹的意志力坚强无比，他的精神攻击完全无效，被反弹回来，重伤了自己。
雷兹一行五人，与余下的五大城主，面对面地对峙着。约克和影风站在一起，两人脸上阴晴不定，而神木城城主阿瑟克与米罗伊，则立于希莱姆两旁，阿瑟克脸色苍白，伤得不轻。
斐欧纳奚落道，立于他身边的拉奥，手中已多了把厚背大刀，此刀名叫烈风，是拉奥的师傅天武尊者送给他的宝刀。他说得没错，虽然有迪卡尔和拉奥这支奇兵，可是剑士兄弟会一方刚才也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
约克和影风太爱惜自己了，否则的话，现在的死神，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你们凭什么和我们谈条件？”雷兹冷冷地说。
“哼，各位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象你，约克，你最爱用酷刑虐杀平民，二个月前，一个农民只是交不起租子，你叫手下将他抓来，身上涂上蜂蜜，放在蚂蚁窝前，活活地被蚂蚁咬死，还有你，米罗伊，影风，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所作的丑事，还要我一一地说出来吗？”
望着眼里流露出杀气的雷兹。法比尔，无论是约克，还是影风，都已心生怯意。他们虽然平时都是以杀人为乐，可是当死亡真正地来到自己头上时，却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雷兹的眼眶开始收紧，他要再出手了，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卡鲁兹已经回过气来，可以再次助他一臂之力。场面再度紧张起来，但有人比雷兹出手还快。
与此同时，希莱姆也做了和影风几乎是相同的事情，两掌击出，打在精力全被雷兹吸引住了的米罗伊和阿瑟克的后背上。
速度最快的人总是最忌讳在狭小的环境中和人战斗的，所以，影风早就在天意楼的包厢里为自己准备了条逃生的秘道。秘道就是他背后的这一堵墙：墙上的砖头动过手脚，是虚砌的，轻轻一拳就可以击出一个正好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大洞，而洞口外面就是恨水河。
而同样是损人利已的希莱姆，他的运气可就坏到家了。他的逃生秘道就是脚下的楼板。
楼上传来了打斗声和几声闷哼声，米罗伊和阿瑟克已经完蛋了。但希莱姆还来得及逃走。
“崩！”墙壁纹丝不同，反而把他的手震得发麻。
斐欧纳顽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但此时的他，已无暇多想，身体一动，一脚踢开三楼包厢的大门，来到天意楼靠近正门的另一边窗户，高高地跃下。
另外，希莱姆还看到的，就是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的百余具尸体，那些死尸，自然就是其它城主在这儿的伏兵了，只是，这些伏兵，也死得实在是太冤了，他们大多数是在措手不及之下被人一刀杀死的。
为人作嫁衣裳。想到这儿，希莱姆几乎要吐血而死。
雷兹。法比尔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们已解决了天意楼上的一切。
他的眼睛扫过楼下把天意楼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最后停在一个胖汉身上，胖汉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生着一双老鼠眼，一脸精明的商人的样子，他是希莱姆手下的第一谋臣。这一次，在这儿伏击雷兹一伙人，他从头到尾全都参加了，而且还出了不少的主意。
“哼，背叛？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了！”马约尔双眼一瞪，一双细小眼睛射出仇恨的目光。
“十五年前？”希莱姆一生杀人无数，他早记不得了。
马约尔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目光中流露出仇恨的火焰。
“认不出我来了吧，也难怪，当时你在我的胸口上捅了一刀，还以为我死了吧，可是老天可怜我，不让我死，又让我活了过来。为了找你报仇，我拼命地吃东西，把自己养胖，增肥，让自己变得丑陋不堪，以便你无法认出我来。我出卖自己的灵魂，助你为恶，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那你呢，铁虎，要不是我，你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这个叫铁虎的青年，他的化身力量是豹人。此时全身处于兽化状态的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表面全布满了一块块铜钱大小的斑点，“城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本来也不想背叛城主的。”铁虎有点羞愧地低下头，接着他又猛地抬起头来，两眼放光，眼睛里流露出非常悲伤的神情。
铁虎闭上双眼，猛摇着脑袋，巴尔图全家被杀的惨象，至今仍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希莱姆很想大哭一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抱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念头争霸天下的，他很绝，很无情，任何对他稍有不轨之心的人都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常“只有让我的手下都怕我，我才能在这个位子坐得最稳。”
“师傅，你太老了，也该退位了！”希莱姆不禁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杀死自己的师傅，前一任的火云城城主时的情景。
“你的心太软了，对敌人怎能手软，还讲什么仁义，我要是在你的这个位置上，早就统一整个塞尔巴托了。”希莱姆紧握着焚城枪，达尔多的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来，染红了他握枪的手。
“什么，仁者无敌？”希莱姆冷笑地抽了长枪，带出来的鲜血溅了他一脸，大吼着说，“笑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才是争霸天下之道。”
今天，二十多年后，到了自己众叛亲离，穷途末路之时，希莱姆才开始明白了师傅当年说的话真正的含义。
否则，有那么多人背叛我，事先我却一点风声也不知道。仁者无敌，好一个仁者无敌。希莱姆悲哀地想着。
灵木笑嘻嘻地说，这家伙，以前一直是希莱姆身边的一条巴儿狗，任由希莱姆打骂，希莱姆在内心深处一直很瞧不起他，把他当成玩物般地随意摆弄。当这条狗发现了雷兹。法比尔这个更好的主人时，立刻就背叛了希莱姆。
“就算是死，我也拉雷兹做我的垫背。”众叛亲离，孑然一身，悲奋莫名之中，反而激起了希莱姆早已消失多年的豪气和斗志。
“城主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雷兹。法比尔双手负于背后，那双世上无人敢对视的眼睛泛着寒光，冷冷地看着希莱姆，他的双拳在背后捏得紧紧的。
“我已五十岁了，不可能再象年轻时那样白手起家，东山再起。”
“好，就凭你这句话，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上。”雷兹缓缓地举起了他的双拳，他的嘴角上，依然挂着那副自信的微笑。
“燃烧吧，我的灵魂，以我的生命，化为我无穷的力量，烧尽这世上的一切！”
希莱姆双手紧紧握住焚城枪，咏唱着霸道无比的咒文，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肉，在咏唱完咒文的一瞬间，被他用霸道无比的手法，激发出每一分的潜力；每一点的生命力，都转化为最强悍的火劲，注入焚城枪之中。
希莱姆化成一团火焰，连人带枪，射向七步远的雷兹，那情景，有如红日从天上坠下一般。
火云城城主希莱姆，使出他一生中最灿烂的一击。
这一招，希莱姆胜，雷兹死，他也死。
拳皇雷兹，挺直了胸膛，瞪圆了眼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接近的红日。
四步，雷兹终于动了。那双举在胸口的双拳动了起来，他的右拳只是微微一晃，就已收到了腰际，左肩随着右拳的回缩而微微地向前倾。几乎就在他的右拳收到右腰的一瞬间，高高扬起的披风，向后捋动的头发，已落回原位，四面的疾风热浪，就在这一刻平息了下来，平静得象不波的井水。
整套动作，就算是用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来赞美，也毫不为过。硕大的拳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清晰的弧线，迎向击来的红日。
拳枪相交，拳皇的铁拳，击上了红日中稍微突出来的一点，焚城枪的枪尖。
这一拳，雷兹给他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拳倾天下。
八岁的雷兹。法比尔，当年拜在天武尊者门下时，天武尊者这么问他，天武尊者在第一次传授新收的徒弟武功时，他总是要这么问他们。
“这六种力量各有千秋，互相克制，并没有谁强谁弱之分。”天武尊者回答道，对于这个新收的徒弟，他感到有些惊讶，过去他所收的十二个弟子，在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直接地回答他，而不是主动发问。
“这么说，火的优点就是水的弱点，土无法做到的事情，风却可以轻易做到，光明与黑暗各走极端，每种属性的力量都有优点，也有各自的缺点，一种力量的优点，往往就是相对应的另一种力量的缺点，师傅我没有说错吧？”雷兹仿佛一点也不怕师傅似的，在一代武学大师面前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既然都有各自的优点，也有各自的缺点，要是能够同是使出这六种魔法力量，那就没有缺点了。”雷兹开口说道。
天武尊者对雷兹的勇气感到赞赏，但也觉得他的天真得可爱。
“哦，那是什么？”天武尊者再次有了惊讶的感觉，他是越来越欣赏这个新收的徒弟了。
天武尊者愣住了，他被他的徒弟给难倒了。“你说的或许没错，可是这样的武功，还没有人创出来过。”他虽然被徒弟问住了，但还不至于不懂装懂。
“既然没有人创出过，那我就自己去创。”雷兹高高地扬起了他的头。
结果，雷兹。法比尔就真的开始同时学起了代表六种属性的武功心法，风、火、水、土、黑暗、光明六种力量，他要通吃。
起初，天武尊者对此只是毫不在意，任由雷兹自己去做，一个人，可以学会代表不同属性的魔法力量，可是要他一招之内同时使出六种属性不同的力量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年青人，总是好高骛远，就让他吃些苦头吧。
此时的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之高，已超越了自己的师傅。
“你是人中之龙，皇者中的皇者，你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那会误了你一生的。”
“老师……”要离开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雷兹也不忍，但他没有哭，雷兹一生中从未哭过，因为他是皇者。
这是天武尊者对自己徒弟最后的教导，随后，他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自己的女儿珍妮，交给了雷兹，长笑而去。
时间再次运转。
四周观战的数百人，全被这股飓风吹得东倒西歪，滚成一团，就连雷兹的四个好兄弟，也被吹得摇摇晃晃地立不住脚。
这是因为，雷兹的那招拳倾天下，已将枪上炎的力量全部吸纳包容。
当！
玉石俱焚，火云城城主希莱姆，击出这一枪时，身体已经被体内的火焰焚化，一点不剩。
“该回家了，珍妮和雪丽还在等我们呢，不要让他们久等啊，卡鲁兹。”雷兹收回铁拳，转向终于有了表情的卡鲁兹，笑着对自己的好兄弟说。
彼斯堡的上空，一只只的秃鹫在天上盘旋着，今天，他们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第十三章 光明之刃
“总算逃出来了。”
与一心求死的希莱姆不同，影风还算年轻，不过三十来岁，他认为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影风只想向北逃得远远的，他计划躲到塞尔巴托地区北部的魔法师联合会控制的地盘去，等待机会，再图报复。
有人！
少年的双手抱在胸前，臂弯中夹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有如一把扭曲了的镰刀一般的兵刃，刃身如水，透体雪亮，映着正午的阳光，有如十五的圆月一般的耀眼。少年脸色严峻，两眼象利剑一般地死盯着样子有点狼狈的影风。
“你是水镜城城主影风？”少年盯着影风的脸问道。
来者不善，影风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少年，是拥有精灵族中独角兽变身力量的新人类，但影风并不怕这个少年。
“那你就死定了！”
西蒙手中所持的神兵，就是十贤者在三头黄金龙龙谷中屠龙时困住三头黄金龙时所用的神兵之一——映月。
映月在西蒙的手中，舞出一片寒光，将已处于风兽变身状态的影风笼罩在内，速度快得吓人，就连以快出名的影风，也自叹不如。
映月钩与影风手中的钢爪不断地交击，影风一口气挡了对方从九个位置攻过来的三十七击，心胆俱寒。
但这并不是让影风惊惧万分的主要原因，快，变化就少，这是无法避免的物理限制。可是对手刚才的三十七击，动作飘忽不定，诡异难测，根本不受“快变化就少”这个物理原理的限制。
映月在他的手中，就象是握在死神手中的夺命的镰刀，忽左忽右，可前可后地向影风发动骤雨狂风似的摇撼狂攻，记记快如闪电，招招夺命，一连三十七击，影风竟无一次反击的机会。
尽管如此，可是只接了三十七击，影风就觉得好象和人打了三百七十招一般，从精神到肉体都疲惫不堪。
影风趁这个机会，退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上套着的千锤百炼的钢爪，已现出无数的裂痕。
“我叫西蒙。哈尔格特，来自北方的魔法师联合会，十贤者是我的老师，我杀你，是因你作恶多端，所以该死。”望着已处于下风的对手，西蒙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十贤者？”难怪，这世上，也只有十贤者，才能铸出如此出色的神兵，才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弟子。影风的一颗心此时已沉到了地下，现在，不光雷兹的人要杀他，连魔法师联合会的人也不放过他了。“丧家之犬！”影风不禁想到了这句话。
他杀的人不多，可是每个被杀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棍，而影风这样的四处奸淫妇女的“奸魔”，正是他最痛恨的人。
西蒙最擅长的魔法力量是光明魔法，随着咒文的念动，嵌在映月钩把手上的光明纹章开始起了反应，发出银色的圣光，“光剑斩！”
影风的速度并不比西蒙逊色，他完全可以在西蒙咏唱咒文发动攻击前的一瞬间逃走，因为咏唱咒文是需要时间的。可是就在他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影风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象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西蒙攻得快退得也快，当他退到离影风十余米远的距离时，影风裂成两爿的尸身才刚刚失去平衡，开始朝地上倒去，罪恶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草地。
地叫着。
魔法师打扮的克里斯汀，从西蒙的背后的树丛中钻出来，刚才，就是他偷偷地用限制魔法封住了影风的双脚。他的手中，持着一把通体透明，晶莹如玉的魔法杖，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把法杖决非凡品。
“背后暗箭伤人，好象不是英雄正义的举动。”西蒙不满地对师兄说。
克里斯汀厚颜地为自己的行为辩护道，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对于这个师弟，克里斯汀也有些看不惯，西蒙为人正直，可是却过于的严肃，做事太死板，就连对敌人，也要讲公平。
“因为我是你师兄嘛，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拉的尿比你喝的水还多……”克里斯汀继续在师弟面前发表着他的大论，可是当他停下来时，他才发现，西蒙已靠在树边，流着口水睡着了。
“他们回来了。”
“拳皇回来了！”
兴奋的呼叫声瞬间传遍了整座巴吉尼亚城，在整个塞尔巴托的南部地区，雷兹在人们的心中，已和救世主无异。
“人家还是怕嘛……”后面的话才说了一半，在四周男男女女的怪叫声中，她的嘴已被雷兹给封住了。
雪丽不声不响地来到卡鲁兹的身旁，为他解下身上的黑色的披风，掸去衣服上的灰土。
“没有。”
四周闹哄哄的场面突然平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因为，这四年来从不笑的卡鲁兹居然笑了，而且他笑起来的样子是那么的动人，那么的温馨，这个微笑，让人根本无法把他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死神联系在一起。
“一切都很好。”拳皇吻着珍妮的脸蛋，轻轻地说。
“这个年头，小白脸总是比较受人欢迎的。”迪卡尔。兰贝斯摸着自己实在称不上好看的脸庞，酸溜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