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传】第二卷 江湖就是江湖(第1-10章) 仙侠武侠
第二卷 江湖就是江湖
“姑姑,白日我要陪个客人才给耽误了,要不然早过来陪着你了。”岳航眸子深情的盯着美人娇靥,把那几套衣裙递到她手里“我还特地给你订做了几套衣裙,你快穿上看看合身不!”
“姑姑,这件淡紫色的很配你呢,你穿上试试!”岳航拿起衣裙一件件的给她穿上,摆弄她原地转了个圈子,抚掌叹道:“哎呦呦,这是何处仙娥落了凡尘了,耀的我睁不开眼呢!”
“好,好…我看就是………”岳航支起下巴仔细品鉴。
岳航做出惊讶神色,涎着脸道“啊,姑姑,才这么短时间不见,你那里又变大了好多呢,快过来叫我好好看看那俩好东西有什么玄奇。”
掌心细细捻弄几下,那两颗樱桃粒大小的乳尖瞬间就充血硬挺起来,凸的仿佛要裂衣而出。他童心一起,隔着衣料夹住乳头,用力向上拉旋,直把那双肥美之物拉至尖笋状,方才放开手指。那乳肉极具弹力,缩回又弹起,反复多次才平息波浪,岳航看的涎水横流,忙又伸过手去狠狠揉捏。
“皱了就皱了嘛,航儿在给你买新的就是”到手的美肉飞走了,岳航颇觉恼怒,指着月奴儿初时晾在杆子上的衣裙“你瞧你,那些衣裙都旧成什么样子了,何必再去洗它,可别伤了你的手呢,都不知道有人心疼你嘛!”
“哦,姑姑还是个重情谊的人呢”岳航紧了紧她身子“不过,那你以后不准在穿它了,只准穿我给你买的衣服,知道嘛!”
岳航感动坏了,双臂环了她的腰身,紧紧把他勒进怀里,细细感受被人珍爱的温馨。岳航瞧见杆子上挂的衣服,心里疑惑,问道:“姑姑,那衣裙你怎么洗的啊?这里有水嘛?”
岳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只是说到果子泉水,我却馋了呢。自从那日我尝了姑姑的‘果子’和‘泉水’就时时念想呢。”他手缓缓在月奴儿腿心豆蔻上揉按,歪头含住那晶莹耳垂,坏坏轻语“姑姑,你的果子都熟成这样了,再不吃可真要泉水氾滥了。”
岳航听了欢喜坏了,双手翻飞,片刻过后两人已一丝不挂。看着身下峰峦起伏,玲珑有致的绝美胴体,他呼吸越显急促,暮的喉间发出低低的一串嘶哑兽吼,低头含住那让他朝思暮想的粉嫩樱桃,牙齿轻磨,仿佛要挤出几滴奶水来喝。
岳航被她痛呼声惊醒过来,也不再那么粗暴,伸手轻柔的安抚两只敏感玉兔“对不起,姑姑,航儿再不急色了。你觉得怎么爽快就怎么玩吧,航儿尽量配合,定把姑姑服侍的飞上天去。”
岳航瞧她模样,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舌尖轻挑她下颚促狭道“姑姑,你小时候不就把玩过了,怎地这时还玩的这么起劲!”
她顽皮的啄了下男儿鼻尖,伸出那纤细的尾甲,缓缓探到马眼之内一通搅弄。岳航只觉那小眼要裂开了,舒爽中隐隐带着丝毫尿意,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巨物受不住这般大的刺激,跳动幅度越来越大,月奴儿单手竟有些握不住了,忙又伸下另一只手去支援。
“你休得说些好听话哄骗我,谁稀罕你这害人的东西。当人家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嘛!,恐怕一松开你,你又急着来糟蹋人家。”月奴儿撅起小嘴,就那么用力握着,死活也不放开。
他轻托姑姑乳廓,把那嫣红的樱桃送到嘴里吸吮,闭起双眼默默感受美人温柔服侍,喉间时而发出舒服的‘呵呵’声。
岳航不舍的吐出樱桃,嘻嘻一笑“姑姑你不也很舒服嘛!要不怎么会‘插深点’‘用力点’的叫个没完”。月奴儿羞坏了,把头埋在他颈侧不敢出来,轮着小拳头在男儿胸膛一通捶打,不依道:“胡说啦,人家哪有说过那些羞人话啊…………”
只见她外阴成个桃子形状,可能是前两次挞伐的太重,显得有些肿胀,两片可爱唇儿略微外翻,中间露出个红艳艳的肉缝,稀落的草丛杂乱无章的护在四周,偶有几根调皮的毛毛竟曲弯着粘到肉缝里面,直看的岳航欲念又重几分,手扶了那怒勃巨龙,自下而上撩拨开肉唇,微微揉挤,大半个龟首已陷入玉门。
岳航死死扣住姑姑柳腰,不让她有半分闪躲。“放心吧姑姑,你也不是初次了,不会再那般疼了,我若弄的轻了,一会儿保准你又来催我呢!”他腰杆一挺,偌大分身已没入膣内。那腔管太过紧窄,巨物突入竟把里面浆汁迫的飞溅而出,‘哧哧’的尽皆喷在他腰腹之上。
月奴儿轻‘嗯’一声,觉得这次确实不像以前那般干涩痛苦了,肉冠挤刮到她阴内媚肉时也颇觉舒爽,不禁收紧围在男儿腰上的秀美双腿,足弓用力挺个比直,以图那巨物进的更深些。
岳航不想她也能做出这般淫荡动作,胯下的巨龙又胀大了几分,忍不住剧烈抽添起来。那硕大肉菇洞穿层层褶皱,直透梭底,把那细小腔道撑到儿臂粗细,直到耐不住紧迫的揪抓,才急急退到蛤口,沟冠拉拔过猛时竟能翻出一段粉红肉糜,上面媚肉见了空气骤然间战栗抽搐,一股股体液不知从什么地方急涌而出,瞬间就埋没深深的沟壑。
岳航御女颇多,熟知怎样逗起女子淫兴,他缓了缓腰上动作,俯身啜住美人耳垂挪揄道:“姑姑,美的极了就叫出声来,何必这般忍得辛苦。”
岳航听了坏坏一笑,腰身狠一下耸动,巨物直捣到极深处擒住赤蕊,缓缓的旋动茎身,龟首廝磨捻弄。月奴儿只觉蕊首酥痒难耐,一会儿功夫整个蕊心都酥了,忙弓起身子,雪腹一阵抽搐,颤颤巍巍的丢起精来。
月奴儿泄了良久,终于从高潮中平复下来,小嘴兀自喘息不休,尖尖双乳泛起不寻常的嫣红,揪紧被子的双手也瘫了开来,只是那双夹紧的长腿却怎么也不舍松懈,纤细的足趾偶尔曲起又挺直,显然余韵犹在。
岳航俯下身去亲了亲她挂满汗珠的脖颈,调皮道:“姑姑,这下美了嘛?”
“这下你美了,可是航儿还没出来呢,这可怎么办?”他轻轻舔舐那浑圆的肩头,顺着颈侧舔至美人嘴角,拭去上面香甜的口涎。月奴儿恍恍惚惚的,哪知道怎么答他的话,只是嗯嗯哦哦的轻吟。
“那你…。那你快些,人家没多少力气了”月奴儿闭眼轻哼。
月奴儿刚泄完身子,阴内异常敏感,一经插入身子就颤抖不休,螓首左右乱摇,口中禁不住的呦呦呻吟,肥硕香臀一下一下向后狠狠靠坐,去感受男儿强有力的撞击。
忽的见了美人紧凑的菊眼,心中淫念丛生,甩手在那暴露的玉门上掬起一把花蜜,尽皆浇淋在后庭,食指在那细密的褶皱上细细涂擦,待得入口充分润滑了,猛的一下插了进去………。月奴儿只觉身子给什么东西给撕裂了,后庭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回手拉拔男儿作恶的手指,只是一时瞧不清后边境况,摸索了好一阵子也找不到物件,只得开口讨饶:“航儿,…别…姑姑好疼,你………你绕了姑姑吧…真的承受不住了!”
“那你快出来吧,姑姑和你一……。”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已化为‘嗯嗯’的呻吟。她惊觉自己叫声是如此淫荡,忙叼起小手,挺直脊背闷声苦忍。渐渐的,后庭的疼痛与阴内的爽美点滴交汇一起,交缠冲击她的身体,使她再也分不清自己该去期待还是该去躲闪,心里只余一个念头越加清晰‘身后的爱人一定很舒服,那就足够让自己去承担一切了……’
月奴儿整个臀股紧贴男儿腰腹,自然清晰的感到他身子的紧绷程度,就像是上了弦的箭,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她无力的回过身来“航儿,快出来吧,都射到姑姑里面!”
月奴儿身心愉悦,虽已两番高潮,却也不似新瓜初破时疲惫欲死,看着男儿脱力模样,母性泛起,瑶臀一摆,把那疲软的巨物退了出来,抓过自己的亵裤仔细擦拭干净。又拉过锦被把两人裹了。谁知那锦被却冰的她身躯轻颤,原来是早被爱液给沁透了,看着上面满布的淫迹,不禁面红耳赤,嘤咛一声钻到男儿怀里取暖。
月奴儿抚着男儿胸前肌肉,嗔声道:“也不见你用功上进,每次来了都急急的来榻上摆佈人家,真是个没出息的小魔头!”
月奴儿与他相处几日,对他武功内力已有所瞭解,此刻见他那般骄傲模样,不禁掩嘴轻笑“就你的功夫还打的人倒地不起?不会是人家故意防水的吧!”
月奴儿拦下作势欲起的岳航,促狭道:“你还是歇会吧,刚才耍的那么疯,现在还有力气起来嘛?”
月奴儿被他狼狈像逗的捧腹大笑“哟!这个就是咱们岳大侠的撞墙绝技嘛?果然神妙的紧!”
月奴儿心中一甜,轻抚他略微有些肿胀的肩头,柔柔道:“航儿,你这招‘血月盾影舞’用的颇具模样呢,只是不识劲力收发转顿技巧才会伤及自己。”
“鲁残没告诉你嘛?”月奴儿大感惊讶“这招就叫‘血月盾影舞’啊!”
“这招不是鲁残教你的嘛?那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天下可没第二个人会用这招呢!”
月奴儿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学自祖师本相……这个我倒是知道的…。”她语气一顿,忽的眼镜绽出异样光彩,紧紧抓住岳航肩膀“什么?你见了三个影像嘛?”
月奴儿听了猛的在他嘴上亲了亲,欢喜道:“嘻嘻…。航儿,真想不到你这惫懒人物也能尽得祖师之意呢!看来人生际遇多在天为呢!即便自己再努力也未必抵的过别人一场机缘…。”
岳航见她可爱模样,忍不住在她皱起的小鼻子上狠狠一掐“你若想学,呆会儿航儿把另两式耍给你看,不过你可要交学费呢!”。他忽的又起逗弄之心,伸手在她下身一撩“算了算了,学费就免了,下次欢好时姑姑记得叫大声点就行了”
岳航得知自己无意中学了高深武学,心里高兴,一时间只觉倦意全无,继续刨根底“姑姑,那仙女影像是怎么来的?”
岳航高傲的昂起下巴“我连姑姑这样的仙子都能抱在怀里轻怜蜜爱,可见我福泽深厚呢,小小三式剑招当然不在话下喽!只是不知这氤氲碧游有没有印下咱俩欢爱场景,要是有的话那就妙了,以后咱来多多温习,仔细研讨印证下得失,姑姑你说是吧?”
岳航尴尬的轻咳几声,忙转移话题:“姑姑,鲁残也是我岳家的人嘛?怎么我从没听说过他啊,你给我说说他的事吧!”
月奴儿神色一黯,用力搂了搂男儿脖颈低声喃呢“航儿,是姑姑唯一的亲人了呢,你可不要突然消失了,”
嗅着美人醉人体香,感受着怀中娇躯不时传来的悸动,岳航幸福的直欲晕厥。两人相拥良久,月奴儿终于耐不住沉默,柔柔道:“航儿,你娶媳妇了嘛?要是有的话带来给姑姑瞧瞧吧!”
“哦对了,我到忘了这个了,那你替我转交个事物吧!”月奴儿探手在床边衣物里摸索片刻,拿出个晶莹欲滴的坠子递到岳航手里“这是情人泪,就当是姑姑给她的礼物…也祝愿你俩百年好合……。”
听了如此狠话,岳航不禁打了个寒战,乖乖的把那坠儿挂在脖颈上“航儿理会得!姑姑请放心吧!”。那坠儿随他动作细微荡漾,泛起阵阵红霓光彩,倒与他胸口的红痣颇为合趣,辉映起来十分悦目,看的月奴儿脸儿一红,急急的把头颈贴在男儿胸膛,比起眼睛聆听蓬勃的心跳声。宁静温馨的气氛持续良久,她再也耐不住疲累,沉沉睡了。
他嘿嘿傻笑几声,忽的一拍自己脑门“呀!忘了她的约会了!”仔细算了下时辰,离子时还有些时候,才松了口气,忙整理衣冠向外走去。
岳航心系苏如花约会,不觉间用上了血月盾影的神妙步法,瞬间就到了自己屋前。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细微响动,好像有人在抽嗒哭泣,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他心里直发毛。刚要推门看个究竟,就听一幽怨声音道:“你怎么还不进来,到底打算让人家等你多久!”
“如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要等子时嘛?”
岳航瞧她哭得惨样,一颗心早碎成几瓣,忙搬过她双肩抚慰道:“如画,你听我说啊!我………。哦,我是去后院练功夫去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理由,只好假充勤奋。“那李慕寒多次欺负于你,都怪我功夫不济,要是再不努力怎么去给好如画你雪恨呢”
“你骗人!你骗人!练功能练出一身女儿香来?真当如画是懵懂无知的闺中少女嘛?呜呜……”。
苏如画嘤嘤哭了半晌,渐渐住了声音,忽的一把抱过岳航腰杆幽咽道:“你若平时去找些女子风流我还能容忍,可人家早都约了你……你还…”那清冷的泪滴片刻就濡湿了岳航前襟,丝丝凉意漫延内沁,竟冰的他内心一阵抽搐,不觉的眼角也湿润起来。
苏如画扁扁嘴巴,瞪了男儿一眼,抓起岳航前襟就往脸上一通揉擦,鼻涕眼泪儿一股脑都涂在他身上。看着男儿身上一圈一圈的湿痕,暮的绽出个悲惨的笑容。
见她终于止住悲声,岳航心里好受些,转身挤到榻上,把美人双腿由榻缘拉到内里,为她拉过被子裹好,柔声道:“如画最漂亮了,天下男儿哪有不倾心的。你都不知我都被你迷成什么样了呢!晚上做梦都能见到你”
食指抵住后跟微微用力拉扯,那双粉色的绣鞋已剥落下来。她把绣鞋整齐摆放床下,回身嗔了岳航一眼“尽会说些好听话来糊弄人,也不见你对人家细心些,恐怕是把心思都用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还来理我作甚!”
“谁稀罕做什么岳夫人,哼!害得人家把仔细描的妆都给哭花了…。以后再也不来找你玩了”苏如画吐舌做个鬼脸,一把拉过被来一股脑蒙在身上,不留一丝缝隙。
苏如画嘤咛一声,挣着双腿子在岳航身上一通踢打,终于摆脱了那只魔手,不想一双玉足却冒出被来,上面宽松的衬袜大半滑到足尖,露出一截白莹莹的脚背。岳航见了如同着魔,猛的一把捧到眼前,低头衔住袜缘轻轻一拉,一双瓷娃娃般的嫩笋已暴露出来。只见那双莲足纤和适度,十指细长挺直,指甲用凤仙涂的嫣红,足弓完美的弯成个新月状,其上肌肤特别柔嫩,粉莹莹的皮肉仿佛水做的般,微一揉捏就泛起层层润红之色。
女儿家私密处给人这般亵玩,苏如画如何还耐的住,“哎呦”一声轻呼翻身而起,双腿急挣扎,却没能脱出岳航掌握。还待再挣,却见男儿迷乱模样,不禁咯咯轻笑“哪有你这般急色的,人家今日没洗浴呢,也不嫌个脏!”
“量你也不敢嫌我脏!哼!”苏如画臭美的一昂下巴,足趾轻曲弹弄掉上面挂着的缕缕口水。“人家这双足儿日夜温养,这么多年来也未曾给别人看过,谁想今日却给你这般狎弄,可真是便宜了你呢!”
苏如画听他夸讚,心里一甜,也不再挣扎,只把足弓绷成个美美的弧度任他品鉴。“打很小的时候师傅就让我每日用新鲜奶水浸泡数个时辰,还有专门的嬷嬷帮我修指甲,板足形,也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呢!哼!不是我自夸,这天下也未必能找得出一双胜过我的,现在却便宜你去享受!你这小色鬼还真是好福气呢!…”
“你还别说,我有一位师姐就真的做了荆楚皇后呢!”苏如画神色一暗“只是师傅去世后就不再理如画了!还帮着外人来欺负人家…。哎………”
岳航舔了半晌也不见停歇,苏如画终于忍到极限,双腿猛的登直,一下就脱了男儿掌握。她用力颇大,足掌直直的踢了出去,正踩到岳航两腿间的巨龙之上,幸好她身材娇小,伸直了腿只不过刚刚抵到男儿胯部,落脚力道刚刚好,岳航觉来倒像是她故意伸来嫩笋轻轻拨弄自己巨物。
苏如画看他模样,不禁起了作弄之心,脚指头抓着龙头,用力向下拉扯,把那本昂举向天巨龙按平压捻在榻上,掌心前后滚动,待到滑到沟冠,趾头又微微上翘。那巨龙脱了莲足束缚,一下弹跳而起,‘啪’的一声抽在岳航小腹上,疼的他差点掉下泪来。
岳航给她作弄的狠了,微微有些恼意,没好气道:“你不是都摆弄一会儿了,还来问我。”
“没看过真的?那是……什么意思?”
“天哪!你这是什么师傅啊,怎么尽教你这些………”
岳航干咳几声,做出一副不情愿表情“既如此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咱俩点到为止。咳咳…”
见了这妙物,她暮的眼前一亮,忙伸手握住茎身定住那点动的龟首,凑过唇去在上面轻吻一下,抬眼挑了男儿一眼道:“哇!果然好大的,又干净又漂亮,可比那些角先生好玩的多了!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儿喜欢你了…”
“你急什么嘛!”苏如画歪歪脑袋,在那巨龙身上拨弄几下“我听师傅说男儿的东西越大,就弄的女儿们越舒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双手把住茎身,探出一条粉色的舌儿紧紧抵在包皮边缘向里探动,待得舌尖深深探入包皮勾住沟冠内簷,舌底才缓缓下撬,就像剥荔枝般把那偌大的肉菇整个翻了出来。湿软舌儿绕着沟冠打几个圈圈,把里面深藏的白色粘津扫的一干二净,
苏如画唇齿技巧颇高,把那敏感巨龟服侍的整粒酥麻,舒服的岳航仰头轻呻吟,双手紧紧捧住美人后脑发力一按,那肉冠擦着香舌挤到极深处,竟触到了那柔嫩的喉头。那喉头极似女人花蕊,肉冠点弄其上舒爽异常,岳航贪恋那酥软触觉,急急抽送肉茎频频揉按,忽的一下探的深了,肉菇滑过喉锁,深深探进了美人喉腔里,里边也不知是骨是肉,绵软中竟还带着几分刺硬,真好如幼鱼骨刺般刮的龟首又疼又麻。岳航凝眉苦忍片刻,直到再也耐不住了,急急的往外抽拉,谁知那喉头好如一颗肉钉子般卡在沟冠深处,用了好大力气才逆着力道拉拔出来,喉头刮的肉冠麻到极致,幸好他刚才已在美人姑姑身上发泄一次,不然恐怕又要一泻千里。
过了好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缓缓睁开双眼,瞧着眼前兀自挺勃不休的巨物,羞羞一笑道“要了我的命了,也不知怜惜人家,那么大东西尽根塞进去,害得人家差点断了气。”
“乖乖好如画,刚才舒服的我差点晕死过去,你这口技好厉害呢!”岳航挽起那缎子般的青丝,一股销魂蚀骨的香气飘散四溢,直引的他淫兴汲汲,急不可耐的拉过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来放到自己肉茎之上上下抚弄。“只是这样好不公平呢,你看了我的,我还没看你的呢!不如你也把衣裙脱了叫我看看吧!”
“岳航你这东西可真好玩哈!”她轮换着招呼两颗弹丸几番,然后伸长红舌自肉茎根部刷舔至沟冠,轻绕几圈后停在马眼之上。那灵活的舌尖有如蛇儿一般,在那小洞里左探右探,忽的她竟把舌头打成个细卷,尖端空隙正对着马眼,就好像给瓶子灌水般一点点的泌起口水来。那细小的孔眼瞬间就被粘腻的唾液灌的满满的,溢流出来涂的整个茎身水亮耀眼。
给美人这般悉心服侍,岳航一颗心早飞到天上去,眼睑低垂,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不自觉的呜呜呻吟。“如画…。哦…。如画……。好乖……。”
岳航正愁不敢抱住小魔女肆意发泄,一见那她迷恋‘情人泪’,计上心头,满心欢喜道:“如画,这坠儿有神奇功效呢!待会我们仔细把玩这坠儿好不好?”
“把玩?”她把双腿张到极致,轻提腰臀把那火热巨物迫夹在两人小腹之间,小腿交缠男儿腰腹,一双小脚抵着他臀肉,耻丘紧紧的廝磨男儿囊袋。双手轻绕住他脖颈,红唇开合间股股香热气体尽皆吹在男儿口鼻之上。“嘻嘻!据说这情人泪乃月神娘娘坐化后宫头所化,极具催淫之效,可是塌间的至宝呢!你要和人家把玩这东西可是安的什么心思呦!”
“想要人家的身子就说出来嘛!干嘛要来骗我。哼!却不知我朝花宗供奉的就是‘朝花月神’,怎会连娘娘的神物都认不出来,你可真是傻的可爱啊……”苏如画轻笑一下,也听不出是何态度,只把光洁的额头抵在男儿额上,那双妩媚的眼眸凑近他眼睑“把身子给你也是可以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
见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苏如花咯咯轻笑,在他面前吐了口香风妩媚道:“你也不用急着把话说满,这两件事可颇为棘手呢。”
微一沉吟,见男儿没什么特殊表情,接着道:“第二嘛……。你可要记住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以后你可千万别来怨恨我………”
那舌儿颇为细小,与岳航的对比起来反差极大。岳航卷起舌头缠住她的娇嫩,缓缓的引到自己口中,猛地合起嘴巴猛啜,把缕缕香津点滴不剩的吞入肚内。吻了良久,苏如画喘不过气了,一把推开男儿,迷乱的晃晃脑瓜,待得双目再次聚焦,又急不可耐的凑过唇来狠狠的啄在男儿面颊之上,喉里兀自呻吟不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呼吸越趋急促,喉头急速上下滑动,捏着臀肉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大脑没做出任何指示,双手竟鬼使神差飞速上移,手掌准确的探到美人胸衣内侧,用力一扯,‘哧’的一声,整幅衣裙从中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羊脂般细嫩肌肤。
那细小的乳头极像一颗红豆,可爱的凸在雪梨般两团之上,其上纵横的细纹里泛着些许白浆,发出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岳航张嘴叼起一只细细品尝,只觉香甜可口,真好如新出的乳汁一般,诱的他忍不住用牙齿细细捻弄,谁知那红豆敏感异常,微受刺激就胀的跟个葡萄粒般大小,而且香气更浓。
苏如画听了男儿言语,双目徒然清亮,再没有丝毫肉欲之色,伸手掩住男儿双唇“岳航……。你………你真是个好男儿呢!莫在说什么配与不配的事情,如画自问除了这身子还算清白其他那比得上郎君你无暇剔透……。能把身子献于你也算我福气了………它日如画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求你千万体谅……”
男儿灼热目盯的她浑身不自在,苏如花忙曲起双腿掩住花阴,羞羞道:“我……我下边丑怪死了!你还是别看了……。”
苏如画粉脸通红,忸怩别过头去,底下双腿却不自觉的张的更开了,膝盖一挺,那花唇正正的对在男儿肉菇之上,却不急着坐下身子,只晃着瑶臀廝磨敏感肉龟。
磨弄片刻颇感疲累,苏如画凝在半空的腰再也悬不住了,香臀微微下沉,大半粒龟首已陷入濡软肉壶之中,把两片花唇撑个浑圆,如同个紧缩的肉环般卡在沟冠深处。她奇嫩花茎初次被人进入,竟不觉如何疼痛,只略微有些胀麻。低头去看交接之处,那火热赤龙大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而头部却在花唇边缘处消失了,这景象颇为突兀,直看的她淫性汲汲,不禁又泻出几缕花液,顺着男儿沟冠濡濡挤冒出来。
“那你给为夫说说你那穴儿怎么个宝贝法…。难道会咬人不成。”岳航腰杆一挺,肉茎又深入几分,终于触到那层薄膜。他再不敢强入,旋着龟首在花径缓缓捻弄,渐渐探清那层膜的承受能力,挺着肉菇在上面来回触碰,几次都在那薄膜将破未破时才急急松了力道。
新瓜初破,即便她精通淫技也疼的她秀美微蹙,双手紧紧抱住男儿身躯不让他动弹分毫,‘哎呦呦’的痛呼良久才缓过劲来,低头看看身下那半显的龙身上沾着的丝丝血迹,张开红艳小嘴吐出一串腻人呻吟“臭岳航,张的这般大干啥,弄的人家疼个半死………”
这感觉果然美的紧,岳航忍不住提臀挺进巨龙,想看看更深层会是什么效果,可不管他怎么用力也再难进入分毫。原来美人花茎奇短,只半个龙身已塞的它满满的,岳航不知深浅,直插的苏如画哀声大叫,一双藕足急着踢打,伸手下去握住龙根往外拉拔,谁知那沟冠提出时刮的阴内软膏酥麻难耐,一下就卸掉她全身力道,软绵绵的趴伏在男儿胸口。
岳航抚了抚她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把滑出的肉茎又缓缓赛进去,温柔道“如画的妙穴比常人要浅好多呢,轻轻一弄就到底了…。嘿嘿……只是怎地没捉到那蕊儿?你给藏什么地方了啊?”
“可以‘找’了嘛?可别在弄疼你呢!”岳航龟首在花穴尽头揉挤几下,试探美人反应,却见美人螓首微仰,双目迷离,小嘴开合间喷出阵阵火热气息。
岳航知道火候已到了,缓缓把美人放倒榻上,抄起那双雪白浑圆大腿,肉茎剧烈抽添起来。进出间只觉她花阴之内泌液甚多,奇软奇滑,丝毫不显干涩,水浆般的媚肉波浪起伏,在茎身上来回蠕动,真好如万千香软舌头轻动灵活。他享受片刻,又起寻幽之心,杵间在极深处点探,仔细搜索每个凹陷凸起,却怎么也找不到花蕊藏身之地,一时恼的不行,大手发狠提起她一双足踝,把她双腿高高束的笔直,腰腹狠的一耸,整根肉茎都插进了那短细的花茎之中。肉菇顶端被迫的仿佛弯折过来,竟有半粒陷到花茎尽头密实滑腻的肉壁里。
第五章、某算得酬
苏如画回过神来,吐出被衔的发白的手指“快了!快了,再来几下想必‘莲儿’就出来了”,阴内极深处酥麻犹在,极想寻那物搔刮,可是那可恶的傢伙尽贪恋她两片肉唇,好半晌了都只插至蛤口就抽了出去,弄了里面痒极了,急的她她双腿环住男儿腰腹,挺起耻丘去吞吐肉茎“岳航,快…往里边一点…痒痒…”
岳航从蜜壶中抽出肉茎,急急的塞到她双足中间,微微调整她双脚迫紧程度,剧烈抽添起来。只觉她足心肉乎乎的极富弹性,两层薄薄肉皮绝鲜奇嫩,肉茎翻飞间竟扯的皮肉略微错离,幸好刚才在美人蜜穴里涂的尽根湿濡,才不觉干涩拿人,即便如此岳航还是放缓了力道,生怕伤了这双可爱之物。
岳航听了缓下动作来,坏坏一笑道“乖如画,这算什么贪心,等我再玩个花样,保管让你一辈子记住贪心到底是啥含义”双掌顺势下压,把她双腿曲折平按,笋足放到花唇边,足弓间的孔洞正对着红糜肉缝。肉茎紧跟其后,穿过足心嫩肉直直刺入蜜壶深处。细短花茎加上嫩软足弓正好容下整根巨龙,龟首经过足心时感受的是迫紧廝磨,探到阴内又变作滑软湿糯,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交杂缠绕,侵袭的他情欲渐酣。
岳航哪听到她说些什么,只是埋头抽插,快意极速汇聚渐到尽头,刚想把抽到足心的龟首埋入阴内,竟忍耐不住如潮快感,‘噗’的一声激射而出。他反应颇为剧烈,腰杆颤动间龟首不觉抬高几分,奶浆般的浓精穿过足心尽皆射在她健美平坦的小腹之上。
岳航射的脱力,松了她双足倒卧美人身侧,疲惫的眨着眼皮逡巡美人完美曲线,一时没了言语。苏如画难得见他乖巧,到觉得他就像个小小宠物,可爱极了,温柔的擦去他额上的汗水怜惜道:“出了那么多精,累坏你了吧……傻瓜…也不知爱惜身子…”
‘妖精这就是个妖精!’岳航心角急急抽搐几下,瞬间就被这淫媚动作点燃,那本已疲软的玉茎再次勃挺而起,茎身上模糊的粘着些花蜜、精液、元红的混合液体…瞧来倍显狰狞。苏如画在龙身上轻轻一弹“又起来了吧!嘻嘻,人家‘莲儿’还没出来闹你呢,你可不能就这么当了逃兵……”
玉手环绕拉下包皮,胯部轻抬,把蛤口对正龟首,微一沉腰,已把半根肉茎吞入膣中,胀麻感觉再次洋溢身心,不觉的张开小口呻吟出声。她旋了旋瑶臀,让龟首在深处研磨一圈,终于解了里面的刺痒,羞羞想道“这感觉真好呢,哪痒就去搔哪!……”
岳航不须动作,只是枕起手臂默默享受。忽然,美人膣内密实的肉壁上竟然开了个偌大的口子,肉菇一下就陷入其中,只觉里面甚是紧凑干涩,皮肉不时蠕动,拉扯的他阵阵刺痛。岳航哎呦一声惨叫,缩臀欲退,谁知刚刚挪动分毫,里面竟探出个水蛇般的东西,一下就钻到马眼里。
“是啊!这个……这个……就是我的‘莲蕊’,妙吧?”见男儿反应激烈,苏如画竟清醒许多,专心致志驽驾‘莲儿’探他马眼,只是自己的莲儿也特别敏感,初次触碰异物禁不住的战栗酥麻,激的她头昏眼花,知道再也挺不了多久了,忙收摄心神,提气运功,过得片刻,脸上再也见不到肉欲之色,只余一抹媚人浅笑,她双手板起男儿下巴,使两人四目相对,压低喉咙轻轻呼唤“岳航……岳航……岳航……”
一波波浆液离体而去,岳航疲惫欲死,直想就此睡去,忽见苏如画双眸里凭白的荡起层层水痕,一圈圈的涟漪波纹由内及外,搅扰的他心绪凌乱,想要避开她的眼神,却怎么也别不过头去,不觉的深深陷入那粉红色的瞳窝里,渐渐的,他双目灰败下去,再难找到一丝光彩……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抚抚男儿头发,脸上没了悲戚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狂热凌厉“你既然生受了人家清白身子,自该拿些东西出来回报于我,我来你家就是为了广陵密卷,你若有就拿出来吧……”
“是啊!广陵密卷!快给我吧”苏如花音调仿佛哄孩子,调皮里带着几分催促。
“知道”
阴森的窗格轻轻振动,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更显夜色深沉静谧,惨白的星光映的屋内鬼影重重,仿佛万千妖魔暗俯其中,等着无辜人类送上鲜美血肉。柳娥眉垂首静立,良久也不见回音,无形的压抑感揪的心脏突突抽动,她忽的叹了口气,颤着步子缓缓离去,这时,一低沉声音自门内传出“有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
“喔?”那盟主颇为惊讶“这天下还有人能伤的了他嘛?有趣有趣,你可知出手狙击的是什么人?”
“秦假仙嘛?那就没错了,他还是有这个实力的,不过他也未必讨得好去,想来是用不出什么手段了…哼哼……”
“哈哈哈哈……”那盟主放声大笑“娥眉啊娥眉,你还不明白我的用意啊,怕她抢夺我还要她进门干什么,她若能得到手就更好了,我们直接从她手里来抢可要容易的多了…就怕她得不到密卷,到时候就还要麻烦盈月使了”
“我亲自动手嘛?”那盟主声调忽然转悲,好像瞬间苍老几分“我……我若忍心…何必等到今日……”说道最后竟长叹口气,说不出的落寞沧桑,柳娥眉听的心里突突一跳,不想主宰自己噩梦的可怕人物也有如此人性化一面,一时也呆住了。沉默良久,直到盟主开口让她离开,她才惊醒过来,匆匆消失夜色之中…
天光放亮,柔和的阳光透过轩窗照的榻上暖烘烘的,岳航舒服的翻个身子,不想身下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喃呢声,抬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把个娇软身躯紧密压在身下,那硕大的奶瓜正自轻轻颤动,幅度虽然不大,却一样的动人心弦。
见美人还在沉睡,他也不忍打扰,轻手轻脚的给她摆了个舒展的睡姿,想让她睡的更安稳些,刚摆顺了那双修长白腻的腿子,就被那光洁漂亮的耻丘深深吸引住,只见上面斑驳的粘着些落红、精斑,形容好不狼狈,两片薄薄肉唇扭曲张开,露出里面一段艳红嫩肉。
出了房门,岳航轻呼一声,小莹儿鸟儿一般的跑到身前,象徵性的一福“少爷起来了!小婢这就去准备汤水,给您……和屋里的小姐洗漱……”
莹儿嘻嘻一笑:“小婢理会得,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善后的事了……只是现今有些难度呢!”她皱起眉头“药库新来孙嬷嬷严厉的很,我再弄不来那许多金疮药呢!恐怕要少爷你亲自去求才行!”
莹儿轻快的应了一声,跑去打水了。岳航微微一笑,也顾不得肚腹蛙鸣不绝,阔步向外走去…
付了食资,岳航匆匆离去,很快找到家药店。本想多买些金疮药已备后用,谁知老板却只卖给他一份,再多半分也不肯卖,岳航问他缘由,那老板说大唐临近荆楚边境将有战事,贩药品的商人都停了货,所以药品供应才会紧张起来。岳航对这些国家大事本没什么兴趣,心中暗骂几声,悻悻离去。
有行人实在看不过去了,给那女子帮腔道:“小娘子你有何委屈自可说给大傢伙儿听,如若真是这牛鼻子欺辱于你,我们定帮你扭他送官。”
她恨恨瞪了道人一眼“这道人神神道道的算了一会儿,说我姻缘马上即到,要我即刻北行,结果我走出北门两里地竟一个男人也没有遇到……他这不是骗人钱财嘛……呜呜……”断断续续说完此事,又转过身来抡起钵般大小的拳头狠狠的揍了道人几下。
“某人一双慧眼,识尽人间帝王将相:客官几两纹银,得知今生祸福姻缘!”岳航手点着番面上潦草的一副对子,一字一顿的念出来,旋的掩嘴大笑,心想“真是乱世出奸贼啊!这么无耻的话也拽的出来…”仔细打量道人面庞,暮的打了个战栗,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翠云楼里赖去他一锭银的老道士……
他这话直如落地惊雷,人群里一下炸开了锅,这边喊着‘拍花贼来啦!大家护好家人啊’:那边喊着‘大家散开拉,别给这贼人混入人群逃走了,马上去报官抓他……’一会儿功夫场中人逃了个一干二净。岳航本想诬他个罪名,大家会来猛揍他一顿,谁想想像中的景象根本没有出现,倒是他自己反应慢了,没有逃开。
他瞧了瞧傻愣站着的岳航,一步窜上去拉住他手臂,面带感激的对岳航点点头“好小子,好小子,道爷能脱困可全靠了你啊!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他低头想了想,忽然一把拉过他手掌,捻平上面纹理,震声道:“就让我免费给你蔔上一挂!指点下你生克运道。老道不是吹牛,我这先天神挂可是圣王一脉独传,就从来没准…哦没不准过…嘿嘿!”
他说的这几句话就最后一句‘命不久矣’岳航听的明白,一下就变了脸色,奋力挣开道士大手,戟指骂道:“臭道士不会说些好话,当少爷像无知妇孺般好骗嘛!痛快闭上你的臭嘴,小心少爷打掉你的门牙……”说罢捏起拳头递到道士面前,做恐吓状。
岳航被摔个头昏眼花,额角已见了血迹,一时怒火冲天,猛的挺身而起“臭道士…少爷今日和你没完,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抡起拳头直奔老道心窝打去。他拳脚粗略,用的只是市井间斗殴的架势,只是他身形灵动,出拳还算迅捷,瞬间就攻进道士身边。
岳航滚了几滚,火气更大,却不敢豁然再进。此时他心里已经明白这道人有武艺在身,而且肯定比自己要厉害,可他昨日偶然斗倒了冷锋,信心大增,别说是个混蛋道士,就是天下第一高手来此他也要与之一争,少年血性,无知者无谓…
老道嗤笑一声,不紧不慢把番布缠到杆子上打个结子,微一侧身让过岳航挥来的竹竿,番柄犹如蛟龙出海般直直探向岳航腹部。岳航大吃一惊,经过与冷锋一战后,他也渐渐懂了些实战技巧,急忙收回手中竹竿,窥准番柄来势奋力举高一架,把番柄架到头顶之上。
听他耻笑,岳航面上一红,也发了狠劲,猝然用出了暗月翩跹舞,他手中竹竿好像有了生命般,回震几下脱出了道人掌握,暮的幻化出万千竹影,攒击老道胸前。老道惊叹一声,只觉眼前一花,竹子仿佛雨后春笋般急速的窜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环布岳航身周,情景好不壮观。他识得厉害,旋身退出岳航攻击范围“哎呦!这招还有点样子呢嘿嘿待道爷来破你!”
道人手腕一翻,番柄已压在岳航肩上,不让他起身,微微一笑“真是个蠢小子呢,你这招可阻八方来敌,端得玄妙呢。可惜你不识大体,既然已收到防御效果,何苦还在那儿舞动不休,如若对手精通玄学,瞬息即可窥破内中玄虚。”
道人瞧着地上沉思的岳航,忽的收回番柄,笑吟吟道:“和个笨小子打架可没意思呢!还是不和你闹了…”转身欲走。岳航怎肯甘休,翻身站起,拦在道人身前“我只是一时大意了,有本事咱们再打过,这次一定叫你跪地求饶…”
道人微微一凛,只见这竹竿来如惊鸿,快似闪电,杆身白光流转,仿佛给镀了层冰雪,无形寒意自其上宣泄而出,竟冰的他打了个冷战,心中暗叹“岳家绝学果然神妙万方。”
“不对,受了如此重伤,怎的没有哭豪挣动!”岳航心中疑惑,眨眨眼睛仔细观察,却见那道人身子渐渐模糊了,最后消失无形。“这是……”岳航把伸到道人原来的位置一阵搅动,却什么也没找到,心中越发肯定“天哪!这是残影!……”
岳航惊骇欲死,不想这道人竟如此厉害,自己整个脊背暴露对手打击之下,叫他如何心安,这情景不禁让他联想到当日的冷锋。忙回身又是一记冷月幽光,却还是只能刺中道人残影……
缩地术乃是昆仑散修壶公秘传,传说修到高深处可瞬息万里,道人虽然未必能到那个境界,但就此速度已足够从容躲开嶽航攻击。他身形快到极致,往往是残影未散,新影又生,场中一时多出了无数个似幻似真的道人影像,嶽航一时竟不知到该向哪个出手才好。
“嘿嘿!”道人停下步子,抓抓脑勺,嬉笑道:“小子!怎地不打了?瞧你刚才招式渐渐成熟了,搭配起来也颇具威力呢!如果能在速度上有所提升那可就更完美了…”
在地上歇息良久,他体力渐複,忽然噌的一声从地上窜起,挑起眉眼瞧了瞧正抚须微笑的道人“前辈送佛送到西,晚辈好不容易遇个您这般大大的高手,就请前辈再磨练磨练晚辈吧!”他心性剔透,已看出道人是在指点他武艺,如何还很放过如此良机。
嶽航剑法越趋熟练,一时间只觉心情激荡,直想仰天长啸,宣泄胸中快意。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乱哄哄的人声,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兄弟们快了啊,封锁个个街口,可别让拍花贼给逃走了!”原来是一群官差来此拿贼,约莫三十来人,为首一人缁衣配剑,正是泽阳捕首钟无厌。此人师成铁剑门,江湖上倒也有些名气,投身官府寻个出身,这些年来也破过几宗棘手要案……听人说成里出了拍花贼,便立刻提了人马来捉人。
“无妨!无妨!几个差人奈于我何!”老道不慌不忙,把番布解开抗在肩上“嶽小子,你我有缘,老道也乐得提点于你,只是老道有句话你可要记清楚了……”他上下打量嶽航一番,暮的一声长歎“人生怎能事事皆如人意,它日如遇挫折,千万不要丧气,只要人还活着,就还有希望……”旋即转身信步离去……
道人也不回头,只晃了晃那破烂番布“嘿嘿!小子有心了,老道士唤作秦假仙,也不图你报答,只求它日你叱吒江湖时看在老道面上,莫要做些放手屠戮之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哈哈哈…”
正自神游,却听身后公人叫道:“嶽家公子,快快拦住前面的贼人,可别让他逃了去,逮到了他兄弟请你去逍遥拉…”,说话之人正是钟无厌,他与嶽航也是风月挚友,隔着老远就认出了老熟人…
“哎…别走…”钟无厌还待再喊,嶽航却转瞬没了踪影,他愤愤的吐口唾沫“这脂粉公子果然醃臢,平日里混我吃喝,有事了就先逃开。,可恨的紧呢!”,却不敢耽搁,运起轻功飞出行列朝贼人消失方向追去。
一差役畏畏缩缩行出列来“钟头,真的是拍花贼,城中好多百姓来报案的”
天气有些闷热,秦假仙慢下步子来,挽起袖口擦了擦额头汗水,看看阴郁的天空“要下雨了,看来要找个地方避一避呢!”看着旁边一座冷清的茶肆,忽的嘿嘿一笑“真好真好,原来到地方了……”
秦假仙自怀里掏出个手绢,拭去嘴角的血渍。看着泛起点点猩红的茶杯,惨然一笑“好一个‘仓惶冥焰炼青锋’,差点就要了我的性命!真是流年不利……”忽然,一冷冷声音自身后传来“你……你竟然受伤了?”
李慕寒面无表情,把摺扇插进后腰玉带,缓缓走到秦假仙身后,双掌轻轻印在秦假仙后背之上,搬运内力为他平复伤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说笑,当真是个疯子…”
“几日不见,你的‘坤元功’又有长进呢!”阴冷真气在身内运转一周,秦假仙觉得伤势好多了,脊背一晃,甩开李慕寒双手,拉过条凳子递给他,温柔一笑“你娘在天之灵如若见到你这般上进一定很欣慰!”
秦假仙干咳几声“故人之子,理当照拂,略微提点也算进点心意!”
“白自在?白自在可没这么淩厉!伤我的还不就是你让我去拦截的盈月使喽!”他摊开双手,无奈一笑。
秦假仙见他面泛颓色,心有不忍,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你也不必灰心,‘广陵’不过是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何必如此在意。再说了,我也是一时轻敌才受此重伤,如若无半分保留,和他对成平手还是可以的……”
“什么!姓李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了!”秦假仙猛的一拍桌子,没想到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势,竟剧烈咳嗽起来“咳咳……我拼的半死去狙击盈月使,虽没能伤他分毫,却也用阵法困住了他,谅他一时可脱不出身来。怎么到了你这儿却半分功劳也无…”
雨渐渐大了起来,丝丝串串飘洒地面,激起‘滴滴’水声。嶽航拭去额间雨水,暗歎晦气,不觉加快了脚步。过了半晌终于进了自家庭院,他也不想惊动他人,轻手轻脚的来到自己屋前,推门而入。
他向榻上一看,见苏如花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细密悠长,显然睡得正香。“她一直在睡嘛?”嶽航也学莹儿一般细声细语问道。
嶽航听了心里没来由的轻颤,思及这小妖精平时妖媚言行,身子竟也飘飘然起来。在榻侧静坐一会儿,心里却总是痒痒的,想要摸摸美人身子,却又怕扰她睡眠。他抓耳挠腮苦忍片刻,再也呆不下去了,嘿嘿一笑“莹儿,你在这儿帮我照看着,千万别饶了她休息,少爷我出去溜达溜达……”也不等她答应,抄起墙上挂的油伞快步向外走去…
想起美人姑姑,嶽航又起漪念,半日不见她,心里甚是思念,迈开步子行了进去。
“咿呀!你鬼吼个什么,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且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了。”
第八章、广陵遗恨
“嘻嘻,真是活该你这小魔头受罪,进来也不问问人家就随便乱动…”月奴儿手里搓着衣裙,头也不抬的与他说笑“这潭水冷的很呢!不适应一段时间恐怕是不能轻易触碰…”
感受着男儿手里传来的暖意,月奴儿心如饮蜜“人家可早都习惯了呢,也不觉得如何冰冷”瞧见男儿手里的油伞,随口问道:“外面下雨了??哎…好久没有看到雨了呢!”
月奴儿痴痴看着他的眸子,良久绽出个甜甜的笑容“姑姑早就不属于外面的世界,也不想再被一些伤心俗事纠缠……就让一切淡淡消逝吧,只要姑姑心里装着你就足够了!”
两人都不言语,默默享受这亲情与爱情完美交汇的温馨气氛。直到身子麻木了,月奴儿才挣开男儿臂弯,水灵灵眼睛轻瞟男儿面靥嗔道:“坏傢伙,就会耽误人家正事”她抖了抖手里的衣裳“瞧瞧,要不是你来了,人家早把衣服洗完了…去去,自己上一边玩会,待我洗完了再去找你……”把男儿推开几步,又埋头洗起衣服来。
岳航凝望良久才会过神来,却见墙上隐现的朱果娇艳欲滴,漂亮极了,伸手摘了一颗凑到鼻前嗅了嗅,阵阵甜腻果香弥漫腔管‘姑姑就是以这个充饥嘛?’塞进口中慢慢咀嚼,汁水四溢,果然清甜爽口。岳航食指大动,又摘了几颗全都祭了五脏庙。
“有这甜果裹腹,看来姑姑在此倒是饿不到的!”他小声嘀咕一句,抬目瞧去,只见那靠着石桌的一段墙壁上并无绿藤,岩面给凿的光滑整洁,上面挂了幅画,青色画轴,画布镶银,边角处浮凸的显出些许凤纹,装裱的华丽异常,颇为醒目。
画底还标了一行朱砂小字,字迹颇为潦草,岳航凝眉细看,才看出上面写的是‘丽色倾城,广陵遗恨’八个字。他念了两遍,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旋的一笑“等等问问姑姑就是了…”
岳航嘴里不停说着‘广陵’二字,手脚极不协调挣动攀扯,仿佛正经历摔落深渊前的垂死挣扎。过了半晌,终于沉静下来,歪头侧肩,嘴角流涎,双目空洞没有聚焦,极像一个破败人偶,歪扭扭的伸出手去摘下那画卷,也不知卷起画轴就呛啷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痴想一通,脑袋瓜里还真的出现了少爷坏坏的抱住自己不肯撒手的场景,她‘哎呀’一声,拿着掌心狠敲几下脑门‘我怎么尽想这些羞人事…’脸儿一热,急急把头藏在帐帘之后不敢出来。
苏如画长睫跳动几下,眸子终于聚起焦来“没,没事…只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后面一句话显然不是对莹儿说的,莹儿听的稀里糊涂,她知道眼前的小姐将来可是要成这屋子正牌主子的,自是不敢怠慢分毫,忙讨好道:“苏小姐,您没事吧?不如我去喊少爷过来陪陪你吧!”
苏如画焦急间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运起轻功腾身而起,趾间轻点翻过间间房舍,直奔城南柳林行去。她在雨中极速穿行,身上却不沾点滴雨水,清风吹得她裙带翻飞,秀发乱舞,老远看去直如凌波仙子。
半晌没有回音,苏如画皱起眉头,思索片刻,也不再言语,寻了一处干爽地方轻轻坐了下来,双膝弓起,手臂环抱胸间,下颚抵在膝头之上,双眼定定的望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出现。
“是…我焦急了…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我本以为他要过了冠礼才会得到广陵密卷,可我刚才明明感应到他已经拿到了密卷,岳家之内太危险了,所以我招他来此相会,相信一会儿就会到了。”她略微有些失神,接着传音道:“可是岳家人跟踪我?”
两人终止了交流,都默默等待那期待已久的事物的出现。等待是一种煎熬,可对于只能在生存与感情只间挣扎徘徊的苏如画来说却是最好的处境,这可要比让她违心的伤害一个人好多了。她真想让时间停顿,就这么等一辈子,可是事与愿违……
岳航满身衣裳皆被雨水濡湿,松垮的黏在皮肉之上,上面溅满泥点,披散的头发随着他的步伐乱甩,拉出条条水线,模样瞧来肮脏邋遢,活像地域里爬出的死尸。他停在苏如画面前,抬起僵硬的手臂,把手里的一幅画卷递了过去。
岳航交出画卷,就像卸下了万斤巨担,扭曲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些许,身子也没那般僵硬了,喉头滑动几下,发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声响…苏如画鼻间酸楚,一把把男儿环在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抚着男儿冰凉的脊背轻唤“对不起……对不起……”她那本来干爽的衣裙瞬间就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被勾勒的清晰可见的一双峰峦兀自轻颤,也不知是给雨水冰的,还是太过激动……
“月神盟!!!”苏如画眉头一皱,把岳航拉到身后,全神贯注的瞧着焰火方向,攥着广陵密卷的手不觉紧了紧,高声喊道:“月神盟的哪位高手于此?请现身相见。”
“原来你早知道我心思,唉…如画竟然还自视聪明,真是可笑呢!”苏如画把广陵密卷举在身前,示威似的看了一眼柳娥眉“只是这画既然到了如画手里,你若再想拿回去恐怕是颇为不易呢!…”
第九章、神剑惊魂
“耳目聪明是谈不上的,不过别人会用的伎俩我们也会用,李公子你能知道我盟盈月圣使行踪,我们自然也可以得知你与苏狐狸相会之地,一样的道理嘛!…”
李慕寒皱起眉头,给了苏如画一个眼神,旋既转过头来哈哈一笑:“既如此那就先留你性命,我和如画可要先走了呢!……”他回身拉起苏如画手来,作势欲走。苏如画自然领会他意思,把画收入袖中,淡然一笑“是啊!既然画到手了就别再耽搁了,我们走吧。”
柳娥眉行走江湖多年,猝然被袭击虽觉惊愕,却没有慌乱,果断的松了剑柄,侧过身子让过扑面而来的阴森冷气,抬掌向那团模糊的身形拍去……。只听‘啪’的一声,双掌对在一起,乱溅的气劲激的雨水飞洒,连身后的巨柳也跟着颤了几颤。
柳娥眉一触实对方手掌,只觉一股气流自掌缘攻了过来,那气流阴冷如冰,穿行经脉之间就好如冰刀剔骨,痛苦万分。柳娥眉咬紧银牙,正待运转内力驱除寒劲,半身子却不听使唤起来,低头去瞧那条木了的手臂,不禁到抽一口凉气,自己那纤纤的手指竟然结了薄薄一层白霜。
她站定麻痹的身子,调整了下体内混乱的真气,见李慕寒没有跟进,不禁长出口气,忽然,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柳娥眉警觉的看看身侧“不好…苏如画不见了!”身子还没做出反应,就觉背后一只软绵绵的手掌贴上了脊背。本以为这一掌会是雷霆一击,谁知却全无半分力道,沾身即退,她心中疑惑,转过头来去瞧背后,苏如画正笑盈盈的立在不远处,仿佛从没动过。
‘这魔女功法好生霸道,看来可不能小觑呢!’李慕寒如是想着,却不敢耽搁分毫,伸掌虚空一抓,地上的软剑仿佛有了生命般飞掠入手,冷声道:“柳娥眉,黄泉路上独个走好!”足尖点地飞身而起,挺直软剑刺向柳娥眉咽喉要害。
李慕寒虎口震裂,再也握不住剑柄,软剑飞旋着钉入柳娥眉身侧地面,剑身犹自震动不休,发出声声悲鸣!柳娥眉本忖必死,谁知那剑却在千钧一发的一刻偏了出去,她死里逃生,心中狂喜,知道必然是援手到来,眼中立刻放出虚弱的光彩,正要发声求救,喉咙却传来一阵碎裂般的疼痛,呜咽几声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一时焦急,手脚并用的乱挥起来!忽觉后襟给人拿住,然后一下就离地而起,等她回过神来,身子已在十丈之外。
文士没有应声,甚至都没看柳娥眉一眼,提着她后襟的手一松,任由她身子委顿在地,缓缓走上前来,长剑虚指天际,冲着苏、李二人淡然说道:“两个小辈痛快交出广陵密卷,否则休怪某人辣手无情!”
李慕寒脸色煞白,傲气神情却丝毫不改,一双俊目盯住文士握剑的手,冷冷说道:“你就是那盈月使嘛?剑法真是厉害呢!怪不得能把秦假仙那无用道士伤成那副模样!”
李慕寒抽出背后犹在滴血手掌,惨然一笑“是啊是啊!看来打是打不过你呢!也只好舍了这画卷来保命了!”转过头来,对苏如画点点头“如画,把画给他吧!”
文士见这女孩娇媚客气,心生好感,收起剑来和声道:“某人只不过一个爱剑之人,贱号炼青锋,倒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你年岁小,不识得我也是正常。这广陵密卷牵涉甚广,我劝你们别再谋算,免得惹祸上身危及性命!”说罢伸手去取苏如画手中的画。
李慕寒见他身子腾空,心中一喜,大喊一声“动手了!”抓起地上的软剑,飞身向炼青锋刺去。炼青锋何等人物,瞬间就看清飞速袭来的剑势,忙挥剑下劈回攻过去。两人剑器交接一起,发出一声刺耳脆响,又急速弹开。炼青锋身在空中无从发力,饶是他功夫卓,绝仓促间接了李慕寒蓄势良久的一剑也颇感吃力,身子一下给弹出老远,轻颤的长剑上结了一层霜雪,一股股凉气自剑上传过经脉,握剑的手竟麻痹起来。
本以为炼青锋会退守,不想他却不退反进,长剑好如毒蛇般朝自己剑身刺来,李慕寒微觉错愕,猛提坤元寒气聚在剑身,只等双剑交接,再像上次般侵蚀对手经脉。软剑刚刚接触长剑,李慕寒却‘啊!’的惨叫出声,只觉那长剑仿佛一根巨大铁锤,一下就砸的他气血翻腾,凝聚的真气瞬间就涣散了。
李慕寒劲力用尽,根本无从躲闪,慌忙间抽出腰间摺扇,急速展开遮在身前,七道剑气转瞬即至,齐齐撞在扇面之上,一下把他身子推出丈许距离,贴着地面滚了几滚,方才卸去无匹力道。
瞧着呕血失神的李慕寒,炼青锋冷冷一笑,也没再理他,俯身去拾地上的广陵密卷,忽然一股若有若无的香风飘过,一条桃色长绦曲弯弯的蔓延而来,瞬间就缠在手腕之上。炼青锋立生感应,知道是一旁苦等战机的苏如画出手了,也不敢怠慢,在她未发力之前挥剑斩断了绦带,飞速抓起画卷即便冲天而起,也不刻意去找苏如画所处位置,回身一剑劈出…
炼青锋落回地面,却不再看苏、李二人一眼,展开画来凝眸看了看,过了片刻才拉长声音说道:“果然是广陵密卷!费了偌大力气,终于还是得到了!”他沉默片刻,缓缓走到柳娥眉身前“如今你有伤在身,这画交到你手里怕你再有闪失,不若就由我亲自交给你们盟主吧!”
炼青锋冷哼一声“他欢不欢喜干我何事!我只答应帮他抢广陵密卷,杀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作吧!你同伴马上就到,应该刻意护住你性命,我也就不再操心了,告辞!”拂了拂衣袖,转身阔步离去。柳娥眉愕然当场,真的不敢相信盟中还有人敢对盟主这般不敬,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油然生出些许敬意……
苏如画呆了半晌,直到炼青锋失去踪影,才无奈笑了笑,摇头自语“付出了这么多到后来还是什么也没有得到嘛?”瞧瞧旁边痴傻瘫软的岳航,心里愧意更深,忍不住又去抚他面靥。李慕寒瞧在眼里,心中火起,低声骂道:“小蹄子!瞧你平时蛮玲珑的个人,此时怎地犯起花痴起来。月神盟的人马快要到了,还不快随我离去!”
那身影速度极快,无声无息的已到了苏如画身边,李慕寒心脏紧着抽动几下,双眼圆睁,暮的发声大喊“危险!小心身后!”话音刚落,那团蓝影中忽然伸出只白腻腻的手掌,五指捏绕成个兰花形状,不紧不慢的拍向苏如画姣好脊背,他想赶去救援,却是来不及了。
李慕寒紧赶了几步,护在苏如画身前,也终于瞧出那蓝影原来是个体态窈窕的蒙面女子,她身穿一身水蓝衣裙,上衣领口甚为开阔,露出一片细腻丰润的肩锁,下身纱摆重重,裙带上绣着几只细小的蝶儿,瞧来空灵淡雅。头上青丝盘旋束起,升到高处又散成两片蝶翼形状,遮面的蓝纱直掩到胸间,倒是看不出相貌如何。
女子晃晃手中的水球“我与苏家妹妹自然没什么冤仇,只不过是要借妹妹几滴鲜血一用”她声音极其幼细,仿类童音,却又少了几分青稚多了几分甜腻,听来亲切喜人,叫人全然生不出敌意!
女子面纱一阵起伏,独特的音质再次飘出“是啊!淋了好半天的雨才等到刚才那个好机会呢!”说罢不再理会苏、李二人,迳自从衣袖里拿出个瓷瓶,剥开瓶塞放到鼻间嗅了嗅,自语道:“嗯嗯!百黎木芯、酥油草粉,都是拔秽良品呢!再加上这新鲜的蛊母鲜血,应该可以了吧!”她把水球移到瓶口上方轻轻挤迫,鲜血点滴滴落瓶内,瓶里骤然滋滋乱响,飘逸出丝丝白气。
“不要!!!”苏如画挣扎挥舞,无力的大喊一声,却也来不及阻拦,看着岳航鼻腔里不断溢出的粉色血污,泪珠禁不住的劈啪滚落……
酥油小雨丝丝润在额间,阵阵清爽之意传遍全身,岳航舒服的伸个懒腰,终于睁开了双眼,一片淡淡的蓝色充斥眸间,不禁让他以为还在梦境。晃晃生疼的头脑,凝眸再看,原来是个女子……眉心上嵌的冰蓝珠玉发出妖艳的光芒,刺的他不敢直视,忙低下头来环视自身“奇怪…我不是在姑姑处嘛?怎么……怎么跑这里来了!……”他沉思片刻,却怎么也搞不出个所以然,头脑又是一阵刺痛,不禁双手抱住后脑摇晃起来。
“这声音好熟悉啊!”岳航抬头去瞧她面容,却被蓝纱掩盖的严严实实,他挠挠脑袋也没想起这人是谁,疑惑问道:“姑娘是谁啊?我……我怎么会在这里?”不等女子回话,眼角忽的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这小呆瓜,费了好大力气才救你出虎口,你却不知好歹的急急送上门去!当真要女色不要性命么?”明明互不相识,这女子却说的好如姐姐教训弟弟般自然。岳航挣了几下,那女子却怎么也不放手,心里着急,急忙解释“她是我媳妇儿,怎么会伤我性命!定是这位小姐搞错了!”
看着手里的一块碎步,蓝衫女子无奈摇摇头,身法启动,寸步不离的跟了过去。
柳娥眉瞧瞧岳航身后的蓝影,一皱眉头,旋即指了指苏如画“姨娘瞎了眼睛,花了天大的价钱竟然请了个小狐狸进门。苏如画她勾结李家妄图染指我家广陵密卷,刚才还狠心伤了姨娘,航儿快快帮姨娘出气,去杀了她俩!”
“呆瓜!对你好能用‘迷情术’来蛊惑你嘛!那可是噬人心魄的妖邪功法呢!若不是我来医你,你还浑浑噩噩的像块木头!”蓝衫女子拍拍他脊背,像是要安慰岳航,又像是要点醒“那苏如画只不过是利用你找出广陵密卷!不信你自可仔细回想过往,是否觉得有部分记忆缺失的现象!如果有的话可不就是迷情术恶果!”
苏如画胸部一阵急促起伏,巧妙的避过眼神的交汇,默然无语。李慕寒冷哼一声接过话头来“说你是傻子还真是一点没错,你也真够可怜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别以为你那姨娘会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是月神盟的走狗吧了!能养你这么大恐怕也是为了那广陵密卷,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保准她一脚把你踢开!”
苏如画眯了眯眼睛,倏的吸了口气,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细碎着步子走上前来“没错,这些都是无可逃避的事实,我们之间的一切不过是利益促就的,我到你身边确实是怀着得到广陵密卷的心思,但……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只忠贞于利益吗?”岳航出奇平静下来,眼睑垂了垂,吞下几滴盘旋的泪珠
柳娥眉有些不耐烦,急声催道:“航儿,莫要在被这狐狸精迷惑,天下比她美的女孩儿多的是,何必在乎她一个,如今她俩受了伤,正是为姨娘雪恨的好机会!”
柳娥眉被激烈的破空声引过目光,她扭头探看,心中一喜‘炼青锋说的没错,狼牙果然赶来了!’
“要走了嘛!”苏如画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失落情绪,身子不受控制的挣开李慕寒的手臂,瞧瞧兀自哽咽忍泪的男儿悠悠说道:“岳航……好好活着,别总是在别人安排好的樊笼里徘徊……”倏然转身,偕着李慕寒飘身离去……
狼牙掠至柳娥眉身畔,望瞭望远去的苏、李二人焦急问道:“娥眉!广陵密卷可在那二人身上?”
“广陵密卷在盈月使手中,他会转给盟主的,那两人都是我盟对头,而且受了伤,你快去追击!”柳娥眉差点丧命,心里恨极了苏、李二人,急急的劝着同伴。
“喔?……”狼牙捕捉到她眼里的一丝慌乱,缓着步子走近仔细审视“怎么我没有见过?”走过岳航身边,终于看清他面容,不禁轻‘咦’一声“这……”他迟疑半晌,眼里忽的放出异样光彩,回头对柳娥眉说道:“这个不是你家的岳航?”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