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 11[原创] 都市淫色
这篇改来改去,感觉特别不好,总觉得突然一下子灵感没了。别怪阿喜太拖拉,有时候,没有灵感,真的写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满意,别说读者。请继续支持阿喜,谢谢。
阿纯还是偶尔会来我家。平时我也不在QQ上跟她聊天,我知道她在准备考研,根本没那么多时间闲聊。阿纯总是夜里十二点之后来我家,有时候我们做爱,然后我睡觉,她在我家看书看到天蒙蒙亮,然后再回家,有时候我会陪着她看书看到大半夜,什么都不做。我在家里给阿纯买了个书桌,又买了一盏很亮很亮的台灯,当然我没忘记买上一大盒的杜蕾斯安全套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那天晚上阿纯所谓的“安全期”并不让我觉得安全,无论是哪个方面,我都不希望阿纯怀上我的孩子,给我当老婆,当个修车佬的老婆。
我跟桂花姐,跟丽华姐都玩过肛交的游戏,说真的,那个时候我不是很热衷于所谓的“走后门”,当然我也不反感。女人的第一次肛交痛感绝对不会比第一次正常的阴道性交处女膜被捅破的痛感要轻,尽管阿纯那天在她的屁眼那里涂上很多的润滑剂,但是我们两个做得还是很困难,我知道她很疼很疼。阿纯说,女人的第一次是疼,钻心的疼,但是世上没有一种疼像这种疼如此幸福,她说,有的女人一辈子这种幸福的疼就疼那么一次,而她疼两次,为两个她爱的男人疼,她做个女人这辈子算值了。
我知道阿纯和我的来往绝对是瞒着她的男朋友的,我们的关系属于偷情,偷情可以带来别样的快感,但是偷情给男女双方心理上带来的压力总不会小。说真的,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我总是希望阿纯身上至少有一个地方能够完完全全属于我,哪怕只是她的屁眼。
接触阿纯之后我开始觉得,女人其实多少都有点群交的欲望,也不能说是欲望,至少是一种向往。有些女人把3P,多P,这种群交当成了内心的魔鬼,一辈子她们也不会把这只魔鬼放出来,但是她们始终在挂念这只魔鬼,从未有一天不去想,比如跟我肛交的时候喜欢拿假阳具象征男朋友JJ的阿纯。而有些人女则把那些看做和正常性交一样的性事活动,做爱就是做爱,不过就是多个男人,或者多几个男人而已,比如桂花姐,她并不觉得同时跟丈夫和我做爱就有什么不对,身体是我们自己的,我们自己的身体享受性的快乐又跟道德,又跟制定种种性爱条条框框的上等人有什么关系呢。有些人沉迷于这种性爱,当然原因并不相同,比如苗苗,她一辈子总是缺乏被爱的温馨感,而群交总是能给她这种感觉,当然只是个错觉而已,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不怪阿贵他们,更不后悔跟他们集体做爱,还有丽华姐,她热衷于群交,说白了,她只是想享受一次,真正地享受一次性的满足,她跟我说过,只有几个男人跟她玩舒服了,她才会觉得自己这辈子做个女人,值。
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平静而充实,我每天都很努力跟阿峰经营我小小的修车铺子,我的生意一直都不差,每天都有修不完的车等着我们两个去修,而我们的口碑也越来越好。
九月之后,智叔和丽华姐的儿子小豪开始去高中学校里住宿了,智叔叫我去家里,我们玩了几次三个人的做爱,后来慢慢的我也不去了,丽华姐说,我过去他们家玩的次数太多了也不好,楼上楼下会有人说闲话。她和智叔两个人都是公务员,闲话多了对他们都不利。另外智叔对我们三个人玩的性爱慢慢的兴致也下来了,更多时候是我和丽华姐做爱,他在旁边看,他买了一个摄像机,把我们做爱的过程都拍录了下来。丽华姐说,智叔每天睡觉之前跟她做爱,都会把那个录像翻来覆去地看,增加一点情趣,这点对他来说,足够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晚夏,早秋,中秋,晚秋,我窗外的凤凰树花开花又落。我依然每天都在想苗苗,我在铺子里干活的时候,我会想,同一时间,苗苗是不是坐在教室里上课,她跟同学们相处得好不好,她的成绩是不是还可以,她的男朋友对她会不会很体贴。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在想,她是不是还在熬夜看书,还是跟我一样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她会不会想起在广州的日日夜夜,会不会想起我。世上有种思念,是刻骨铭心的,那就是一个男人在思念他在远方的爱人,这种思念是不会褪色的,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往日的点点滴滴会越来越清晰,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从未给姚雨和苗苗写过信打过电话,我不愿意再介入他们的生活了,有一首歌的名字就叫做,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对苗苗的爱,就是放手。
怕死肯定不是我们这样的穷人,用戴老和邝老的话说,穷人多活一天就是多受一天罪,穷人早死一天其实只是少干一天苦活而已。怕死的是所谓的达官贵人们,荣华富贵他们又不能带到下辈子去,他们比谁都怕死。我们当时对这些小小的疾病新闻并不在意,可是我们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这场叫做SARS的瘟疫,几乎把我和桂花姐的小小事业推到了绝境,我们生活也几乎进入了绝地。
SARS是一场人间瘟疫,而瘟疫的可怕之处,有时候并不在于它会夺去多少人的生命,而是它使得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村庄一个城市里的每个人都处于对死亡的极度恐惧之中。我记得那时候广州的消毒酒精卖到脱销,甚至普普通通的白醋,原来只是一味并不重要的调味品竟然也会被卖得脱销,因为传言,醋可消毒,那段时间广州人已经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城市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消毒酒精的酒味,还有酸溜溜的白醋味,特别难闻。人们都有种莫名的幻想,就好像身边的空气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SARS病毒,仿佛随时那些病毒就会从自己的嘴里,鼻子里钻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韩哥和桂花姐在家休息了几天觉得这么闲着不是滋味,既然摊子没开业,而韩哥的摩的一天到晚也拉不到几个客人,韩哥和桂花姐与其在广州无事可做,还不如还不如提前回湖南邵阳老家过年。2003年的春节是2月1日,而韩哥和桂花姐提前了整整半个多月回家过年,这在他们来广州这么多年,提前回家过春节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送韩哥和桂花姐上火车的时候,我问他们过完年什么时候能回来,桂花姐说想过完年就马上回来,重新开摊子做生意。毕竟新年新气象,我们都寄希望于过完这个春节,艰难的日子就会过去,我们可以过回过去的生活。
阿峰我给他放春节的假很早,因为铺子里根本没那么多事做了,每天就那几辆车,我自都不用一个半天就修完了,这个形势还不如早点放阿峰回家过年。阿峰走的时候,我给他买的带回广西的年货,他收下了,但是我给他的过年红包他不肯收。连着两个月的生意惨淡了,过完年我们这修车铺子生意能不能缓回来,谁也心里也没数,阿峰也知道我开始手头紧了。
我来广州也有些日子了,却从未像除夕夜那天那么想家。我在广州没什么朋友,韩哥和桂花姐,智叔和丽华姐,舅舅一家,还有老关老梁他们都回老家过年了,我自己在广州也没地方可以去,本来可以去街上转转看看人家放烟花瞧瞧热闹,可是懒懒的又不愿意走动。
阿纯年初一一大早过来看我,那天她爸爸妈妈就像其他的老广州一样,大年初一一定要到六榕寺进香祈福,年年如此,但是阿纯这样的新一代广州年轻人对这些传统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尤其是人山人海热热闹闹的抢着进头香的场面让他们躲之还唯恐不及。
阿纯是个心很细的女孩子。她从来不让我给她发短信,更不会给我发短信。她希望我成为她的一个很隐秘的秘密情人,但是不是一个私奔的情郎。她不希望她的多金金融男知道哪怕一点点我们的关系,她希望我和她的事情永远都是个秘密。其实手机是世上最不安全的东西,一张图片,一段视频,甚至一条短信都有可能暴露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和阿纯的关系,那么多年,她在自己男人那边做得滴水不漏。
看着阿纯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来忙去,当我们在一起津津有味两个人吃一盘简简单单的蛋炒水磨年糕的时候,我觉得挺幸福的。阿纯绝对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种娇生惯养的广州年轻女孩,这一手蛋炒水磨年糕根本不是那些常年都没进过一回厨房的女孩能拿得出来的。
2003年大年初一那天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跟阿纯做爱的。在我老家有个习惯,每年的年三十和年初一,即使是夫妻也不能有性生活的,据说年关之间正是天地更始阴阳交泰的时候,男女之间的交欢的那点阳精阴水是秽物,会给这一整年带来晦气的。阿纯可以不在乎这些古老的禁忌,但是我在乎,因为我阿浪骨子里还是个十成十的农民。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过,我2003年一年的背运,或许跟SARS跟市道不景气其实也没多大关系,这或许就是因为上天对我和阿纯如此没有节制地纵欲的小小惩罚。
跟阿纯的那次做爱,是我头一次跟女人做爱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的被动的一方。我知道阿纯在无所顾忌地开发着我身上的性感点,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但我敢肯定她从来没有在自己男朋友身上试验过。但是说真的,我并不喜欢这么玩,至少我有点轻微的洁癖根本接受不了女人用手指去玩我的屁眼。我没有阻止阿纯的疯狂,我知道她想在我身上找到她男朋友没有的东西,想在我身上实现她在男朋友身上无法实现的事情,比如近乎性变态的性幻想。
阿纯腾出了一只手从抽屉里抽出了她带来的那根假阳具,再利索地撕开一个杜蕾斯安全套的包装小袋子,拿出套子套在假阳具上,她用它抽插自己的阴道。我知道那一刻阿纯的阴道口一定是水淋淋的,因为随着假阳具的深入,我都能听得见扑哧,扑哧的声音,那是假阳具沾满了淫水,挤压到阴道里挤出阴道内部空气的声音。阿纯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那天我的兴致特别高,我一把抱住了阿纯的两只大腿分得开开的,我把她抱离了床上。我一边走一边狠狠地干她的屁眼,而她并没有停止用假阳具冲击自己的阴道。那天阿纯是尖叫的,说真的,我总未听过她如此无所畏忌,如此释放自己情绪地叫床,我听见阿纯在喊。“浪子,别停下来,用,用力一点,浪子,抱着老娘去尿,尿,尿尿!”
我后来才想明白那天为什么我会表现得如此亢奋,因为那天的活动中做爱的情形就跟我跟苗苗在贵阳分别的那一夜做爱有些类似,我迷迷糊糊找到了跟苗苗做爱的快感。当然那只是个脑海里瞬间的错觉。阿纯不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她的体重是一个成年女人的体重,这种走动中的性爱太耗费我的体力,那天尽管我的动作粗野而狂暴,但是实际上我并没坚持多久就射精了,另外我跟苗苗在一起我喜欢把我的浓精射入苗苗的体内,而阿纯那里我更愿意走只属于我的屁眼,阿纯身上的味道是那股子淡淡的茶香,而苗苗身上是那股子我永生都难忘的淡淡的野花清香…..恍恍惚惚之间,我跟阿纯做爱的时候,潜意识里我却把阿纯当成了苗苗,其实阿纯就是阿纯,苗苗就是苗苗,她们都是不可被替代的。
六榕寺进香的人太多,阿纯的爸爸妈妈一直等到近中午才把香进了,拜过佛祖才回家,这样他们老两口就决定在外面草草吃顿午饭,他们给阿纯打了个手机让她自己随便在家做点吃的吃了,晚上等一家人再做顿丰盛的年饭。阿纯没回家,中午就跟我一起吃饭。疯玩了一个上午,我看阿纯有些累了,我没让她动手做午饭。我自己把那只鸡剁了小块小块的,用料腌上,又把那半颗白菜也洗了,泡了一点粉丝,腐竹,金针菇。家里有个小电炉子,我拿了出来插上电,我和阿纯中午就吃土鸡火锅。
我真的不知道贵阳离广州,香港离广州哪个直线距离更远,其实在我心里都一样,它们都是我无法到达的地方,它们离我都像月球那么远。
韩哥两口子和阿峰都是大年初五就回到了广州。年后的广州比年前更加冷清,我每天都上网,听广播,那段时间每天都是新增多少非典病例的新闻,什么消息都满天飞,可是唯独没有一条利好的消息。就是大白天我们那条街上也没什么人,就算偶尔有行人也是带着口罩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匆匆而过。我来广州那么久,说真的,我从未见过广州会如此冷清,城市的上空笼罩着一股恐惧的气氛,就好像你用鼻子闻一闻,都能闻到死亡的味道一样。
从二月初一直到六月底,我跟韩哥,桂花姐住到了一起。自从离开家乡到广州务工,我们从未像那段时间那么清闲过,桂花姐的摊子没摆,韩哥也不出门拉人,而我的修车铺子也是关门大吉,不是我们不愿意做生意,而是根本没有生意可以做。好多小区甚至不准陌生人出入,到处都要量体温进出,无论在哪里,你都找不到一个人多的地方。不仅仅是我们开摩的,摆食品摊子的,开修车铺的生意无以为继,其实慢慢的其他的行业都十分艰难,我们那条街的服装店,餐馆,美容院等等关门大吉的不计其数,那半年的广州用四个字来形容最为合适,百业凋零。
那段时间沉重的经济压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铺子的租金税金,阿峰的工资,打到卡里的苗苗和阿桃的生活费,算算账,我的铺子关门其实一分钱都没进账,而每月固定支出就得近五千块钱。
后来我重新开了铺子也没扣阿峰的工资,我走到哪里都要带上阿峰。一个在我生意最困难的时候主动降薪没有离开我的伙计,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做事业特别踏实。
那段时间桂花姐买菜做饭,她每天只买一点蔬菜,鸡蛋,连肉都舍不得买。我们三个人有时候就吃两盘菜,一盘素一盘荤,大部分时间就是一盘炒白菜,一盘炒鸡蛋。就这算是荤菜的炒鸡蛋,桂花姐也几乎都夹到我和韩哥的碗里。她说男人身子高大,得有点荤腥的才能熬得起苦日子。她是女人又不用干活,吃点素的也就足够了。
三月份中旬以后,我和韩哥,桂花姐的性生活次数少了很多,倒不是我们做爱做腻味了,而是桂花姐不允许我们太过纵欲,担心我们两个男人伤了身子。桂花姐跟我说,浪子,不是姐不愿意陪你玩,而是你是男人,男人不能总是想着床上的那点事情,男人得有男人的志向。问题是外面那个世道,有志向的人又能如何。
性的快感能让人愉悦,可那种愉悦的幸福感毕竟只是短暂的,我们三个人天天都在床上享受性的快乐,我们是不羁的,我们是忘我的。可是离开床,我们还是要面对严峻的现实问题,我们三个人都快没钱了,我们每天还是只能三个人吃两盘菜,一荤一素。我们到了月底,都要发愁,我们哪来的钱给伙计发薪水,给家里人寄生活费,缴纳租金税金…..。
桂花姐就是那个时候发病的,我记得早上的时候,她的脸色就不是太好,感觉有些累,当时我和韩哥两个人都不是很在意,我们每天都足不出户,我们房事虽然有所节制,但是还是次数太多了,桂花姐要同时伺候我们两个男人的性,累点,脸色白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另外那段时间确实我们的伙食也太差了。我们只是想着让桂花姐休息几天,我甚至还打算买几只老鸭给她补补身子,其实也花不上几个钱。我们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桂花姐中午买菜回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就再也不想起来了。那天是我和韩哥两个人做的饭,我们做好饭,叫桂花姐起来吃饭的时候,她已经起不来了。
我伺候桂花姐吃了白加黑,她不肯吃饭,我去市场买了点猪骨头熬了一小锅粥,我和韩哥轮着喂她喝粥,桂花姐没什么胃口,我们两个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好歹吃了小半碗粥。桂花姐睡过去了。那一晚上,我和韩哥都没睡,我们没有一点点的睡意,我们轮着给桂花姐额头上敷湿毛巾,我们一夜都没合眼。
说真的,那一刻,我们两个男人真的不知所措。我们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好,我和韩哥两个人就那么蹲在地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韩哥跟我一样也是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合过一眼了,我让他去睡,我自己给桂花姐换敷湿润毛巾,他不肯,他说他不能睡,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怕,他怕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他就见不到孩子他妈了。韩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大胡子拉碴,像个叫花子,我知道我的形象也未必比韩哥能好到哪里去。桂花姐没吃东西,我们也一天没吃一点东西。我们也没怎么说话,就是那么蹲着,其实那天我们心里都在求,祈求满天的神佛,保佑桂花姐能够退烧,尽管我们从来没有信仰过任何一种神佛,平日里我们也不去相信什么神佛会来保佑一个共妻的修车佬和摩的佬的女人,但是那天我们都变得如此迷信,甚至比信徒还要像个信徒。
我和韩哥心照不宣地都避免提起SARS,非典,死,离去这样的字眼,我们不敢去想,如果桂花姐真的是SARS,她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办,没有桂花姐的日子,我们两个男人该怎么过下去,我们想都不敢想。其实当时我们都有点意识到自己在自欺欺人,桂花姐的症状越来越像个SARS病人,这是个事实。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理解为什么韩哥和桂花姐会坚决拒绝到医院去。其实那时候不只是我和韩哥,就连桂花姐自己都觉得自己得的就是SARS,瘟疫的恐怖之处并不在于高死亡率,对于群体来说,瘟疫引起的心理层面的恐慌才是最可怕的。那个时期不知道有多少感冒病患者不敢到医院就医,尤其像韩哥和桂花姐这样年纪的人,对于某些政府的强制性措施有种天生的恐惧感,他们真的相信进了医院被隔离,就真的不能从那里活着出来了。
我已经完全记不清楚我是怎么离开的韩哥和桂花姐的家,又是怎么买了车票,怎么上了大巴车,然后连夜赶回我的雷州沈塘镇老家的。我当时失魂落魄,像条被打伤的老狗,被打伤的老狗最想做的事情肯定就是回家,可是我家在哪里?我爱的人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苗苗去了贵阳,如今桂花姐重病未愈,我只剩下了一个家可以回,那就是我的雷州沈塘老家,我爹妈的家。我那天迷迷糊糊的,我大哥不在家,我好像给我大嫂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又絮絮叨叨说不清楚什么,我大嫂就听见什么回家,沈塘,感冒药,退烧几个词,我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回家,给谁找感冒药,退烧药,我都没说明白。
沈塘镇想找这些东西其实也不容易,跟广州一样,镇医院也在隔离病人,诊所,药店里所有的感冒药品,退烧药品都是管制的,即便是我大哥大嫂在当地也算是有点身份的人也根本不可能买得到。尽管情况和广州差不多,但是治感冒,除了各种抗生素,除了特效感冒药,其实还有一种东西,疗效未必比它们差,而长期被我们忽视的,那就是草药。镇上八里路有个村子,叫头墟,头墟村有个老头八十多了,当了大半辈子农民,别的什么都不会,就是会捡一种专治感冒退烧的草药,这种草药据说比青霉素,氯霉素见效还要快三分。
老头没多要我我一分钱,四服药他只收我一百块钱,我看他家处境艰难,有没有儿女,我又多拿了两张一百,扔在他的茶桌上。我问老头,这药能不能有效,老头举了两个手指,我问他啥意思,他说,二百,如果吃了没效,他把钱退给我,再给我二百,这种情况老头自信是不会发生的,除非,除非患者得的病,根本就不是感冒。
回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让把我从家乡一直送到广州的伙计去我屋子里睡上一会,我留点钱给他当茶水费和早餐前,我让他先把车开回去还了。我自己马上拿着药去韩哥和桂花姐那边。我有一点点的医学常识,人类不管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发高烧的时间都不能过长,否则会伤到大脑,即便桂花姐的病不是SARS如果不及时退烧,仍然会有危险。
桂花姐没有服完四服药就痊愈了,她得的真的只是场重感冒而已。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我们给她吃过各种感冒药,我们认为她得的是SARS,我们甚至开始了生离死别,可是到最后一百块钱的四服草药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
我永远也忘不了桂花姐病后我们第一次的三人性爱的情景。那天我们三个人躺在床上,我和韩哥轻轻地脱去桂花姐的全身衣服,我们一个人一边一左一右吮吸着桂花姐的乳头,我们两个用手指拉开桂花姐的大阴唇,我们都把手指插入桂花姐的阴道里。桂花姐把我们两个抱得紧紧的,紧紧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和韩哥就像是她的孩子偎依在她的怀里一样。那天我们三个人的性爱都是一起的,桂花姐一口含着我和韩哥两根JJ,我们两个人同时被桂花姐口交的感觉特别奇怪,很舒服,JJ外部的感觉更加紧迫,甚至比阴道内部感觉的紧迫感更重,我的JJ在跟桂花姐的舌头,牙齿在摩擦,甚至在跟韩哥的JJ在摩擦,那种JJ跟JJ之间摩擦的感觉更加奇怪和另类,当然我和韩哥两个人都没有同性倾向,但是同样享受那种另类奇特的快感。